交情也好,不知你怎么看?你也与他有来往不是?”
“的确有交情,但比不得阿离与他要好。”杨绪尘老实回答。
“他们还很要好?”王氏眼眸一亮,“快快,与母亲说说。”
杨绪尘哭笑不得,“儿子也并非阿离肚子里的蛔虫,又怎知之详尽?”
“哎呀,总能看出点什么,好好想想。”王氏催促,“就说你今日知不知他为你妹妹诊治过吧,你们都在校场不是?”
“这个倒是不知。”杨绪尘并未隐瞒,“儿也是在回来时才听阿离说起的,温子青全程都没露面,儿子本以为他远在国师塔,没想到竟是也在国子监。”
“哦!”王氏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特意去的啊。” 她沉思片刻,试探道,“那依你看可有戏?”
杨绪尘难得语结,斟酌半晌才模棱两可道,“说不好。这种事,还是依阿离为准吧。”
“她呀,哪会操心这个。”王氏叹,“你妹妹的性子你还不知?先前与陈家议亲,她不就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么。”
她操心得可多了,您不知道罢了。
尘世子心累不已,却还是耐着性子问出心底疑惑,“这京里那么多俊贤良才,温子
青是如何入了您眼的?儿子记得,他才入京不足两个月吧,您也就见过他一次不是?”
王氏深深看他一眼,摇头,“你不懂。”
虽是一面之缘,但今日听杨绪尘这么一说,王氏立即便明白过来。上次及冠礼上,那位温家少主送出的重礼,恐怕并非是他初入京城而选择向信国公府示的好,也不是因为杨绪尘本人。可能这里头,更多的原因是出在杨缱身上。
那可是一份他们连想都没想过的大礼啊。
“总之,阿离马上要及笄了,上次能逃过寿宁节赐婚,是有陈家挡在前的,这次可说不准。”王氏缓缓向儿子道出心中忧虑,“如今恰好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年纪合适,家世相当,又能得阿离看重,岂不极好?”
知道自家母亲对他有所隐瞒,杨绪尘虽疑惑,却也体贴地没追问,只道,“母亲仍不愿与季氏结亲吗?”
“当然不愿。”王氏答得异常干脆,“季氏的女人,没一个活得松快的,便是有福能长寿,也是历尽苦难,我又怎么能看着阿离过得那般辛苦?”
“您说的是宫里。”杨绪尘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深宫大院,自然比不得。”
“可不只是宫里。”王氏冷笑,“苏婉佩可是英年早逝的,便是她那些皇嫂,如今除了谢道芸,可有一个活着?咱们这位太子,心胸可还比不得陛下。”
苏婉佩便是那位生下季景西没多久便仙逝的前京城第一美人燕亲王妃,而谢道芸,可不就是皇后娘娘的闺名吗?
杨绪尘张张嘴,被自家母亲的豪爽震得不轻,不知
该不该装听不到,只好苦笑,“母亲,虽是自家府上,这种忌讳还是少犯吧。”
王氏也自知失言,撇撇嘴不再多说。她已是年过双廿的年纪,在儿子面前却仍显娇态,赌气般蹙眉,“总之我不愿你妹妹去受这个苦。再说了,便是我同意,季氏这一代也没人配得上我的阿离。”
自家女儿自然是百般好的,这一点杨绪尘和她母亲是有志一同。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真的没有一个您觉得好的?”
这回,王氏意外地沉默了。良久,她才不太确定地开口,“其实原是有的。”
“哦?”杨绪尘惊讶。
“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那时你们还小。”王氏慢慢回忆着,“有一年宫宴,那会子婉佩刚去没多久,记不记得你曾在宴上犯过一次病?”
“”
“你父亲与我带着你和阿离进宫,与婉佩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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