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湖心亭能得小王爷青眼,也算是鄙府的荣幸。”
季景西只得苦笑。
他万万没想到今夜一行竟会恰撞上信国公,只想着见人一面便走,却不曾想,既然是除夕之夜,杨府定然也是要守岁的,而杨缱作为嫡女,陪伴父母左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天寒地冻,小王爷可用让人备下火盆灯盏?”杨霖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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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西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下已是了然,知道自己今夜是见不到人了。
信国公府毕竟是杨霖做主,既然惊动了他,而对方还大费周章地亲自来会一会自己,显然已是摆明了态度。而他季景西,面对信国公——说不得还是他未来的岳父——饶是平素里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这时候明说想见杨缱。
“不了,深夜惊动您,已是晚辈的不是,哪敢再劳烦您招待我。”他摇摇头,“晚辈这便打算离开了,改日再来拜会您。”
杨霖微微颔首,“也好,那便让犬子送送小王爷吧。来人,去通知一声世子。”
季景西怔,“无须麻烦尘世子”
“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杨霖温和地打断他。
半柱香后,季景西
懵呼呼地站在了信国公府的门前,在他对面,被自家父亲从暖洋洋的屋子里差遣出来履行任务的尘世子神色淡漠地望着他,“小王爷,一路走好。”
他口吻说不上恶劣,比起温和儒雅的信国公来说却差多了。任是谁除夕夜守岁守的好好的,暖阁里那么暖和,身边家人团聚,欢声笑语,却因为一个不速之客而被迫出来受冻,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更何况,杨绪尘敢以他的寿数起誓,这人定是来寻他家阿离的。
说好的不擅闯信国公府呢?
季景西你自己说过的话都被你吃了是吧!
面对杨绪尘,季景西就从容多了,“杨绪尘,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句好的?”
“小王爷夜闯鄙府,难道还要本世子热情欢迎你不成?”杨绪尘垂着眼懒得看他,对着这么一个混不吝,他没当场拔剑就不错了。
“算了,本小王不跟你计较。”季景西自顾道,“你走开,换阿离来送我。”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杨绪尘险些被他的无耻气得笑出来,咬牙切齿道,“休想!”
“啧。”景小王爷撇撇嘴。
见不到人,甚至不确定杨缱知不知自己来过,季景西带着一肚子不甘回到王府,刚一进主院,便见季琳那个傻小子还坐在原处一步未挪,胳膊支着下巴一点一点,明明已经困极,却仍然固执地坚持着。
“要睡回去睡。”他上前,一掌拍醒了迷糊的小少年。
季琳险些被他推个倒栽葱,手忙脚乱稳住身形,迷瞪地眨眨眼,接着猛地跳起来,“世子哥哥!”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拔高,连忙又捂紧嘴,之后放轻了声音悄然道,“您回来了。”
“嗯。”季景西弯腰拎起酒壶,拍拍他的肩,“去睡吧。”
季琳点头应下,可半晌不见动弹。
“嗯?”季景西已经反身离去,见状不得不停下来回头看他。
季琳犹豫了片刻,壮着胆子开口,“世、世子哥哥你要回秋水苑了吗?”
季景西扬眉,“有事?”
“嗯”季琳低下头,“我能不能,也去啊?”
主院前厅安静至极,夜幕下,季景西缓缓眯起眼,沉默地审视着眼前这位并不熟悉的庶弟。
季琳今年十三,转过年十四岁,他与季静怡乃是双胞姐弟,可两人性格却南辕北辙。季静怡胆大骄纵又能说会道,可眼前这个小子却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平日里害怕季景西比害怕燕亲王更甚,在季景西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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