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季琅顺着她身后瞧了半天,没见再有人下车,不由开口,“只有缱妹妹你一人吗?皇姐和景西呢?”
杨缱答,“靖阳姐姐与小王爷觉得并未递帖便贸然上门,有失礼仪,加上他们对拜访温家并无兴趣,因而我们并未同行。”
此话一出,季琅与身后众人均是一怔,“你是说皇姐和景西,不去曲宁城?”
杨缱疑惑地歪头,“为何要去?杨四拜访温家乃是依礼而行,公主与小王爷却是不必如此。”
“可,你们不是一起的么?”季琅一头雾水。
“这个啊大抵他们觉得无趣吧。”杨缱甚是有自知之明,“兴许这一路而来,靖阳姐姐与小王爷觉得太沉闷了些也不一定。殿下莫担心,杨四已与公主殿下约好,去拜访过温家长辈之后便会返回宣城。”
“”也就是说,季景西与靖阳居然还在宣城内?
众人脸上的神色均有些尴尬,还以为自己送的是公主与小王爷,没想到连殿下都出动了,大动干戈却只是送明城县君拜访长辈
“原来如此,还真是那两人能干出来的事。”季琅很快反应过来,温和地笑笑,“缱妹妹莫怪他们任性,那两人向来不着调,
待我回去定会说说他们。”
杨缱摇摇头,“无妨。时辰不早,殿下与丁大人请回吧,我们也该启程了。”
季琅笑着颔首,又同温子青简单说了两句,见他性子清冷,便也没了攀谈的兴致。反正都已经到长亭了,送谁不是送,便也好脾气地将两人送上马车。
确认杨缱后面那两辆车都是随行之人后,季琅心中再无疑惑,目送他们离去后便打道回府。
回到宣城一打听,公主仪仗竟真的没动弹,太守府的下人也作证,早先公主与小王爷将明城县君送上马车后便返回了,先前还令人备下了进山打猎之物,如今正打算去狩猎。
季琅当即便去见了靖阳与季景西,发现两人竟真换了身骑装打算出行,发现他到来,还有些诧异。靖阳对他发出了邀请,听他以公事拒绝后,便也不强求,找了太守府一队侍卫带路,从西城门出城去了。
杨缱与温子青走的是南城门,靖阳公主与景小王爷却走了西边,全然是两个方位。这下,众人彻底相信了杨缱先前的说辞,想到明城县君的认真性子,不禁同两位贵人一样心有戚戚——和那位县君贵女一起出行,的确太闷了些。
这厢,朝着曲宁城方向行进的马车里,杨缱正担忧地望着面前人,“真的没事吗?”
“嗨呀,你就别操心了,相信千紫,她易容一把好手,又是常年跟在我身边的,扮我绝不会出问题。”本该去山里狩猎的靖阳公主,此时正懒洋洋地窝在柔软的毯子里,一边吃着精致的小点心,一边笑嘻嘻地安慰杨缱。
后者无奈地看着她,“那小王爷那边呢?”
“他?”靖阳头也不抬,“他就更不用担心了。你有所不知,自打三年前景西出了那档子事以后,燕皇叔在他身边不知塞了多少暗卫和影子。影子你可知?就是以防不时之需让他用来脱身的。”
三年前南苑书房皇上遇刺,景小王爷被掳,之后侥幸脱身,此事在京城上流不是秘密。既然靖阳公主都这般说了,想来应当是没事。
“不过啊,我猜景西他没多久就会跑来粘着你我,你信不信?”靖阳公主笑得很是幸灾乐祸,意有所指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前面那辆马车,“温少主那般冷漠的性子,能把景西憋死呢。”
杨缱想了想,也无法想象出温子青同季景西相处的模样。
事实证明,靖阳公主的确了解他这位堂弟。待夜间众人进入途中驿站留宿时,季景西二话不说便跑来同两人商议第二天换马车的事,看来果真性子不合。
软磨硬泡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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