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凶,将手伸给她,却还是忍不住道,“马背上颠簸,能诊出个什么啊到了蟠龙镇再瞧不行?”
杨缱却已是不再答话,专注地搭了好一会脉象,蹙眉道,“真奇怪”
“奇怪什么?”季景西挑眉。
杨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缰绳一扯又近了些,两匹马几乎紧挨着齐头并进,接着探手过去,拿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
季景西顿时僵成了一尊雕像。
过了一会,杨缱放下手,越俎代庖地拉过他的缰绳令两匹马都停下,自己先跳下马,朝他伸手,“下来,回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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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西哭笑不得,“我还不至于下个马都要你扶吧?”
“哦,那你自己下来。”杨缱二话不说收回手。
景西:“”
下了马,季景西被杨缱压进马车,自己也长腿一迈跟上,“无泽,去后头将钟太医请来。”
小少年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跑去第三辆马车上喊人,甚至没来得及通知队伍停下,直接轻功将钟太医提溜了过来,吓得后者进来时脸色都是青白的,惊魂未定了好半晌才缓过来。
“您给他瞧瞧。”杨缱望着钟太医,“我瞧着似
是有些风寒之兆。”
这是杨霖帮她从太医院要来的医师,行医多年,医德好,功底又扎实,还是孟国手的徒弟,此行专门陪着南下的。
“杨缱,”季景西生无可恋地拖长音,“爷就是没睡好”
杨缱板着脸没说话,只掰着他的手腕强势地往脉枕上一放,示意钟太医可以开始了。后者好笑地捋着胡须,目光在两人中间转了一圈,什么也没说,搭脉。
马车里寂静无声,好一会,钟太医收手,“的确有些风寒之兆,加上夜不安寝,心悸忧虑,还有些水土不适幸好发现得早,今日入了镇便开方抓药。”
杨缱瞥了一眼身边安静如鸡的季某人,后者无辜地仰头看车顶,之后又转过来看她,两人对视,季景西那张美得逆天的脸上突然挤出一抹无害的笑来。
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队伍暂停,靖阳公主听说季景西染了风寒,坐不住,在千白的搀扶下过来,一进车里便担忧地上下打量人,“病了?”
“没有。”季景西失笑,“皇姐莫忧心。”
“是病了。”一旁的杨缱不客气地拆他的台。
靖阳看看季景西,又看看杨缱,板起脸,“那就在镇上多歇两日,病好了再走。”说完,又忍不住拿手指戳自家堂弟的脑门,“你啊,我们两个姑娘家都还没什么事呢,就你娇弱!等回去了,我定要日日监督你练习骑射功夫,看你还敢不敢偷懒!”
季景西被她一指头戳得直往后倒,摔在软垫上后索性不起来,就这么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笑,“水土不服而已,大惊小怪什么。我这般也算是给你们探路,也让钟太医挂着心,免得日后你们也不服水土,提前提防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靖阳瞪他,终究记挂着他不适,也不多说,只道,“那就启程,快些到镇上。阿离受累,陪一陪他吧。”
杨缱点头。
马车没多久便重新动起来,日暮西斜,车厢里光线逐渐暗下来,金红色的天光时不时透过半开的车门缝隙漏进来,打出一束直直的光柱,恰好照在季景西的眼皮子上。他懒得动弹,干脆挪了挪,半倚着身子撑首看杨缱。
后者拿了一本书在翻,被他看得不能专心,只得瞥他,“睡啊,瞧我做什么。”
“睡不着。”季景西答,“皇姐让你陪我,你却只顾着自己看书不理我。”
这话说的恬不知耻,杨缱险些气笑,放下书卷回望他,“那小王爷想做什么?”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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