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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冷脸,受恶语,喝凉茶,坐冷板凳,袁秋华感到委屈,谢汉回家,她向他讲苦恼,叹难做人。

    不同常规的家庭结构,及家内的混乱现状,谢汉即使心里有十万个理由不乐意,碍着名声与脸面,仍忌惮人言几分,夫妻扯皮关了房门闹腾,事过境迁也不愿找人评理,说什么是非曲直。况且,娘不是好说话的仁慈和善老人,二姐一家人也不是好相处的随和亲戚,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居家生活,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同在一口窝内抢饭吃,就算都是贤良女人,天长日久的,窝铲没有不碰锅沿的,牙齿还有个咬舌头的时候呢。

    乡谚云:垒高院,盖阔房,不如谁家有个好儿郎。在农村,儿女能够正儿八经做事,靠手艺旱涝保收,又能够脚踏实地做人,前程无量,对于年迈的父母来说,就是心里畅快,脸上光彩,门外体面,就是治疗病痛的仙方良药,就是晚年有福,活得舒适的全部理由。

    宫喜鹊这对子媳呵,又争气,又上进,又孝顺,而谢汉夫妻竟能使娘和侄女,及二姐一家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一提起族众无不坚起大拇指,打从心底里称赞和敬重。

    宫喜鹊不经意听见了,不认同不说,也不捧场不说,反而还要不客气地当众堵话:好儿媳要过三个六月咧!恐怕这话说早了哦,但看三五月,相见不如初!

    三个女人一台戏,婆媳纷扰终日有,姑嫂吵闹平常事,谢汉是个爱面子的人,自然不想一家人为点鸡毛蒜皮,摆不上桌面的小事,终日狗咬猪拱,惹事生非,闹笑话。娘和姐他晓得劝都不能劝,只有做老婆的说服工作:纵然长辈有点讨人厌,不明事理,当晚辈的宽宏大量,不与计较不就没事吗?娘想当家做主,就让她包办代替呗,你也不必担什么风险嘛。只要夫妻感情深,家里其它关系,就无关紧要了,没必要太认真,更不要论输赢,争来斗去搞得家无宁日,上下都没有好处喔。古人说得多好呀,孝顺孝顺,以顺为孝,以善为本,以和为贵,以忍为上啦!

    贫家小户,平空添了五张嘴,生活水平怎能不爱影响?他们来后,家里没钱买油,一日三餐割腊肉做油。腊肉吃是好吃,但架不住天天吃,吃多了,腻不说,还要上火,直吃得袁秋华扁桃体发炎,高烧三十九度。看病花的钱,比买水油的钱,还要多。袁秋华便自掏腰包,买了一壳水油,和几十斤猪板油。

    腊肉吃光了,水油吃完了,猪油也吃没了,家里一日三餐,不是萝卜青菜,就是南瓜东瓜,缺肉少油,清汤寡水吃得胃冒酸水。菜没好菜,饭也没好饭。早上,不是稀粥,就是面汤,中午,多是腌菜就玉米粑,或饭一碗,薯任拿。晚上,不是稀粥,就是面汤,打一萝罐水,放一把米,或一把面。

    别人犹是可,袁秋华是孕妇,哪怕喝得肚皮胀,几泡尿就没了,不抗饥,夜长梦多,饿得她头晕眼花,昏昏沉沉。她还没说什么,谢嘉嫒的大儿子舒石磊倒四处嚷嚷开了:来了个大肚婆哦,一餐吃得一水桶,走路还要人搀扶!

    袁秋华吃了两碗粥,站起来去盛第三次。

    舒石磊说:我吃一碗,三舅妈真能吃,一餐要吃三碗。

    他是外婆的心头肉嘛,从出生到十岁享受着外婆的宠爱和呵护,晚上连睡觉都睡在她旁边。他整天围绕在宫喜鹊的身边,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嘴里没个空闲,零食百样尝个够,糕点百种吃个厌,到吃饭的时候,哄着吓着才勉勉强强吃一碗。这一碗,与大家不同,别人吃稀粥,他吃干饭,还是土鸡蛋炒饭,吃完碗底还留一汪油,可以养金鱼。

    袁秋华说:我和你换着吃,好不好?我只吃一碗,你可以吃三碗,三比一多,是不是?便宜你占,好不好?

    他说:三舅妈,没出息,贪吃不要脸,湖北佬,好吃货,转世耶!

    谢汉说:没油腥,伙食差,把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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