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半,喝掉手中酒,才接着又道,“令人讨厌。”
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也给月半满上一杯,“不说了,不说了,影响我们之间深厚的感情来,哥哥敬月半妹妹一杯。”
月半没接,看了眼赵思思。
鄙夷道,“沈丘池,你这么多年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你所谓的对谁都好,也不过是来搪塞自己内疚的理由。
月半靠着窗户,看着下面渐渐稀少的人群,凉风拂面,倒是消了许多醉意。
沈丘池和她,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月半游走的神思突然被一个白色人影拉了回来。
只见那姑娘一身白色长裙,眉眼温柔,
一脸笑意的看着前面同是一身白衣的眉眼疏离的男子。
那男子衣衫虽看起来有些落魄,但是遮不住那满身浓浓的书香气息与清冷的气度。
那女子称不上美艳,却十分的清秀可人,家碧玉,本没什么特别,但偏偏像极了父亲书房藏着的那副画中的女子,她阿娘口中的“故人”。
最不敢相信的是,那女子的腰间也挂了枚同她一样的平安锦囊,那是她父亲年前外出归来时送给她的。
“月半,这平安锦囊是阿爹去苏州时求来的,阿爹听说,那寺庙灵验的很,就给你和你阿娘一人也求了一个。”
“阿爹,女儿不了,过完年就十五了!”
“哎呀,阿爹的月半过完年就可以嫁人了!”
“阿娘,你看阿爹你看阿爹”
月半还记得,那天她的阿娘笑得格外的柔和甜。
月半冲出珍海阁,追赶前面的两人,约是跑得太急,又或是喝了些果酒。
刚至门口,便被碰倒在路边。
月半下意识抬头搜寻白衣女子的身影,却不得见。
“你这姑娘,怎得走路不看路呢!”撞倒月半的人说完甩甩袖子,走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啊!”沈丘池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把扇子使劲的敲了敲月半的脑袋。
月半红眼,低下头站起身,“将他俩送回家,我先走了。”
沈丘池一把捞住月半的袖子,扯着月半走回珍海阁,站在大堂的其中一个桌子边,“是你把她撞倒的?”
没等那人回答,便一拳凑了上去,本来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后又突然沸腾起来。
月半看着一个瘦男子抡起一个凳子朝着正在干架的沈丘池走去。
月半抱起一个摆设的瓷瓶,朝着那人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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