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若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
赵母啜泣道:“自从我得了病后,成儿心急如焚,但安顺堂郎中开的药太贵了,他根本买不起。可几天后,他说有人念他是个孝子,借给了他两百两银子。靠着那些药,我才活到了现在。唉,我要早知道那些银子是这样来的,就是死我也不要啊!”
借赵成银子的人必是盗官银的人。这么说,赵成一定与他们有所勾结,但他犯下如此大罪,为何不逃?
想到这里,卢小闲问道:“老人家,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借银子给赵成的?”
赵母哭道:“那些日子我早已是死去活来,哪里管得了这些事?”
卢小闲摇了摇头,辞别赵母,正要出门,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他回过头来,发现赵母从病榻之上滚下来,泣跪在地上,口中哭叫道:“大人,一切皆由我而起,请你饶过我儿子吧!”
这时,卢小闲似乎想通了赵成为何不逃的原因,因为他放不下老娘。
当天晚上,认尸的人来了。他叫王泉,是名秀才。
卢小闲问道:“你来认尸,你家何人失踪了?”
“我父亲王标在一个月前突然失踪了。”
卢小闲又问道:“王泉,你父亲做的是什么营生?”
王泉回道:“他过去是石匠,师从名匠冯万山,后来在陈留城郊开了个采石场。”
卢小闲点头道:“他是在哪一天失踪的?”
王泉回道:“回大人,是一个月前,也就是四月十三日这天,他对我说要出门谈笔生意,就一直没有音讯了。”
卢小闲又问:“他去了哪儿?又是和谁同去的?”
王泉摇头道:“家父一心只想让我考取功名,从来不让我涉足他生意上的事。”
随后,卢小闲与何止亲自领着王泉来到停尸间。
王泉一看尸体,顿时号啕大哭,死者果然是他的父亲王标。
卢小闲任王泉痛哭了一番,这才道:“节哀顺变吧。我正好也要去一趟陈留,我们一同上路吧。”
卢小闲认为,外人若是想进银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随着每月十五日县衙送官银交到府库中时混进去。王标既然是陈留人,那么,他应该就是在四月十五日这天随陈留县的官钱进入银库之中的,所以,有必要去趟陈留。
天亮后,卢小闲带上海叔、何止,与王泉一同赶到了陈留县。
辞别王泉,卢小闲直奔县衙。
不想,远远地看到县衙内外竟都挂上了招魂幡和白布白花。卢小闲上前一问,这才知道,县令郑化仁昨夜暴毙。
卢小闲诧异不已,前些日子自己来陈留时,还见过郑化仁,这才多大工夫,竟然就暴毙了?
卢小闲找到县丞许水一问,才知道原来郑化仁心疾颇重,平日里全仗着药物撑着。
昨天晚上,郑化仁在书房中心疾突发而辞世了。
卢小闲查看郑化仁的遗体,见其面色乌青,确像是因心疾而死。卢小闲让许水带路,去了郑化仁的书房。他顺手打开书桌中间的那个抽屉,顿时,一股药香扑鼻而来,显然,这是郑化仁存放药物的地方,但里面却没有一颗药。
卢小闲俯下身子,发现桌下有一张皱巴巴的蜡纸,心里一动,将其捏在手心,随后对许水道:“许县丞,你先去忙郑大人的后事吧,不必管我们了。”
待许水走后,卢小闲打开那张蜡纸,看到上面印有字迹,他让海叔看了后得知上面写着“得福堂药铺”,应该是包药丸之用的。
卢小闲让何止拿着它立即到得福堂药铺走一趟。
不多时,何止回来了,道:“钦差大人,得福堂的人说这正是郑县令在他们那儿定制的治心疾的药,只是,那郎中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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