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不想当鬼(第1/2页)  一枝海棠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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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步又走到太师椅旁,慢慢坐下,仔细回想刚刚那突然袭来的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感。

    如果是痨病,痊愈后虽也会偶有隐痛,但医书说的多是钝痛,就算是未愈,也都会伴有咳嗽咯血之症。

    而现在一没咳嗽,二不是钝痛,所以基本排除痨病作祟的可能。如此想完,她左手搭在太师椅边上的小木几上,右手附上为自己诊脉。

    按理说“医不自治”,因为医者问诊往往需要“四诊合参”,用于自身难免多有不便,又加上切身相关,所以判断时也会诸多顾忌,反而不好。

    可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光凭心如针扎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忌惮原主儿身边的每一个人。

    梁鸳努力平定下心神,放缓呼吸。

    虽说在太医院里看过一茬又一茬的太医研讨医术,但是她从没真正实际操作过,接下来能不能诊得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摸完了脉,她本来就紧皱的眉皱得更紧了。

    正常人一般是平脉,脉势合缓,往来从容,节律均匀,柔和有力,一息四五至【1】。而她现在的脉象脉在皮表,似有似无,如鱼在水中游动,这是大夫最怕的七绝脉之一——鱼翔脉,一般有这种脉象的不是心有重疾,就是中毒。而且最要命的是,但凡能被叫做“绝脉”的,那可都是吾命将休的意思。

    不过即使情况已经糟到不行,梁鸳依旧很淡定。

    静坐休息一会,等到没那么疼的时候,她又站起来。诊脉毕竟不够,她得再仔细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色,所以她必须要找一面镜子。

    屋子离海棠树并不远,她推开门走进去,入目就是美人春睡图。画中的女子生得极美,她穿着一身红衣倚着海棠树酣眠,脸上酡红,估计是喝醉了酒。

    梁爷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靠左边的是应该是书房,架子上一本本堆满了书,书上还积了不少落灰,看来原身不是爱看书的人了。

    屋里靠右边的地方有一扇屏风,屏风上是西风烈马图,十几匹奔腾的骏马飞驰在草原之上。瞥及落款,也是“梁敬”,看来和画美人图的是同一位了。

    看来,应该是他。

    梁敬,字敬之,德平九年的新科状元,姿容俊美,擅琴棋书画,是曾经这西京城里多少怀春少女心中的白月光。

    只不过呢,这样一个人物,最后却是娶了个商女。为此,不知有多少西京女子摔了帕子落了眼泪。

    可惜的是,就在这位敬之公子娶亲的时候,她正好是跟着小屁孩出京,所以这些年在蜀地,也不知道他娶得那一位林氏长得如何,才情又如何。

    不过这梁敬也确实是个人物!

    书法一道,最要紧的不是其形而是其意;绘画一事,最要紧的不是其真而是其骨。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真能在书法一事上有点成就,就必须胸怀常人不能怀之情,笔落常人不能察之气。

    所以一副好字,懂行的人能从中看出书者性格,或谓之潇洒,或谓之恭谨。对于画也是一样的道理,最关键的不是样貌,而是蕴藏在纸张背后的东西,或许是天人合一的理想,或许是愤世嫉俗的不平。

    而眼前的书画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论其形,画比不上宫廷里最差的工笔画家,字不如翰林院最末一流的工整。

    然而无论是谁,看见那美人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她张扬的美丽,即使她是闭着眼春睡;看到那骏马的时候就会浮现出草原的样子,也想去跟着烈马西风走一遭大西北;至于那字,寥寥数语,并上一个题款,但是你却能从那圆熟严整的笔法里看出一丝遒媚秀逸,这就是大家风范!

    光凭以上这些,梁鸳几乎可以下断言,这样的两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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