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姚芳话一臊,几个女人面子过不去,转身想离开,被包仔伸手一拦。
“这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急着走啥。”
几人受惊,退了两步,身后的李承坤转身,几人只得退向闫姓校长身边。
闫校长往前一站,“我看皇天厚土之下谁敢放肆!”
包仔挑眉,向前走几步,“噢哟,不亏是读过书的人啊,一开口就不同凡响。您不放肆,不放肆能跑到一个姑娘家来奚落她?”
李承坤看见门外的大头,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随机应变?
没问题!
老子就喜欢这种混乱的场景,大头将脚踏进门框。
李承坤转身正色道:“诶,也别这么说,他们是来看姚芳的。”
对于李承坤的配合,包仔暗笑,以往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大头出来和他打配合。
“什么?来看望?礼物在哪儿呢?”
“这两手空空的,不会就只带了一双眼睛过来看吧,好歹买个糖骗骗小孩啊。还拉上了那么多的长舌妇,难不成礼物没带还想噌姚叔叔一餐饭不成?”
周边人被包仔这么一说,都有些不堪。
“君子之交…”
“姚叔叔家大业大,乞丐佬都可怜了多少呢,就招待他们一餐又如何。况且人家生活也过得不好,听说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
大头一说话,终于找回了以前的自信,声音都大了许多。
姚国建也确实不喜欢这帮人。他们刚才对着芳芳步步紧逼,要她回去上课,回去写检讨,还说芳芳作风有问题。
两兄弟气得差点把他们赶出去。定亲的时候订的婚期是五月二十六,但后来不知道那边谁出的鬼注意,要等芳芳把孩子生了再结婚,说是为了穿得上婚纱。其实无非就是想确认孩子是男是女!
男的就喜结连理,要是女的…
就是如今的样子!
姚国章气得都抖了起来,可一想到这样一来工作也保不住了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培养的一个读书人,不就白费掉了。
于是忍不住也要忍!
可现在被李承坤几人一提醒,加上姚芳一喊辞职的话,立马就换了个想法。
这样一份工作不要又如何!
家里就这么个女娃娃,还养不起她不成!
姚国章越来越气,越想越来劲。
脚踏出一步,忽而被姚国建拉住。姚国建出声:“原来闫校长是这个意思,您明说嘛。我弟家生活过得去,别说招待一餐,就是给您送送礼都没问题。钟尚那摩托车都还是芳芳拿自己的私房钱给买的呢。”
看着对面人铁青的脸色,姚国章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一点,“蓉儿,你便去市场买些饭菜…”
“走!”闫校长大喝一声,打断了姚国章的话,带着人转身就走。
“等等!”李承坤也大声喝道。
“姚芳为什么休病假,怎么休的病假,你们一清二楚。你们知而不帮,知而不报,有失仁义!更有失为人师表的本份!”
“若还有人想对她的工作动手脚,那就走着瞧!”
姚国建很感动。
看着李承坤年轻沉稳的脸,想来想去,只怪他们姚家没福份!
黑影暂去,街上的人也都渐渐散开,屋里几人都适当地整了整自己的脸色。
李承坤带着包仔和大头过来,向姚国建兄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脸色依旧苍白的姚芳,只轻声说了一句:“在哪里跌倒的,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
眼泪“簌”的一下,流下了姚芳的面庞,就像两条奔腾的山涧一样。
这一刻,她的样子看起来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惹人怜爱。
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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