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的长裙旖旎,眉目冷艳。
一串悦耳明媚的琴声自她纤细修长的指尖倾泻而出,即使不看弹琴之人的相貌神态,也能感受到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墨玦斜倚在一旁的玄木檀花椅之上,神情淡淡,只是眼底最深处泄露出一丝不爽。
尤其是听到墨灼这般愉快的琴声,墨玦澄澈的眼中越发清寒。
“不就是林将军联系了本宫,明天借玄羽卫一用,皇兄你烦什么?”墨灼终究是心情不错,漆黑的美目之中满是戏谑,故意的说道。
琴案旁边,放着林熙让人带给墨灼的信条,上面是林熙想要明晚借用墨灼的玄羽卫。
此事和墨玦没多大关系,也不知为何,墨玦从墨灼那里看见这纸条之后,整个人越发清冷薄凉。
“不就是林熙没带兵,借你的势,你又何必如此愉快。”墨玦语气平淡的反问,好像一点没有被墨灼的琴声所影响。
“我愉快,是因为喜欢林将军,他和息南一样好看,他找我帮忙,我自然开心。”墨灼微微一笑,毫不遮掩的承认道,心情更好了。
墨玦听罢,眼神一寒,终于抬起了眼眸,凝视着墨灼妖异绝美的容颜,缓缓开口:“你,喜欢林熙?”
墨灼并没有觉得自己真的喜欢林熙,她喜欢的,不过是那张与息南有些相似的皮囊,只是,墨玦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皇兄,在你的心中,本宫的喜欢就那么廉价吗?我不过是遇见了一个好玩儿的替代品”
“替代品?”墨玦的声音薄凉异常。
“是啊,之前的阮北北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她是个女人,但林熙不一样,他可是个男人。”
墨灼说着,手中的琴弦剧烈拨动着,似乎预示着她的心并不平静。
“林熙和阮北北并不一样,并不只是性别,阮北北那般拙劣的将自己一点点靠近着息南,希望能学的一分息南的模样,殊不知不过是东施效颦,本宫不过是把她当个有趣儿的丑,可是林熙”
墨灼不再说话,她脑海中还回想着林熙对自己说的话:
“公主殿下不会的,您的胸襟宽广,若是男儿,当为治世之才。”
息南,若是个男子,该和林熙一样吧。也不是,息南可比林熙可爱的多,又明艳肆意的多。
可惜,那个女孩已经葬身火海,连一捧灰都没有给她留下。
墨灼的眼神有些暗淡,却听见墨玦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如罗盘落珠,冷冽悠扬:
“阮北北,是谁?”
墨灼:
“您亲封的雎栖郡主,息南的表姐姐。”墨灼停止抚琴,冷艳的脸上显现出一副无语的神色。
“朕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明明一大把年纪却管你叫灼姐姐的女人。朕留着她,不过是等着,阮阮亲自将这对母女除掉。”
墨玦对阮北北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是当初背叛阮家一把年纪的女人。
背叛了阮家的人,若不是先帝留了她们一名,若不是他想着,阮阮一定更想亲手手刃仇人,他早就不留了。
“皇兄,流仙裙已成碎片,息南早已尸骨无存,你何必自欺欺人呢。”墨灼摇了摇头,眼眶微微泛红。
话音未落,一道充满杀意的影子瞬间暴起,待墨灼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纤细的脖颈已经被墨玦轻轻捏紧。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过分的苍白,仿佛精雕细琢的白玉,贴合着墨灼雪白细腻的脖颈,每一寸风骨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带着一种异样的相似和契合。
她蹙着眉盯着眼前的男子,墨玦原本清寒淡然的眼中,只剩下幽蓝的冰霜碎屑,仿佛化作冷白一片的冰原,咆哮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她知道,她若是再说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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