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说对了，卢跃进确实是去着蒋建琪印证消息去了。最大的消息是贵山县委要新增一名副书记。

    见到蒋建琪后，就直接问了这个事，即刻想知道消息的真假，问了以后就眼睁睁看着对方，希望从那厚厚的嘴唇后面挤出来的话是：啊，提的就是你呀。

    蒋建琪不以为然说：“现在不用问，人到任了就知道了。”

    卢跃进道：“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根据干部任命规定，本地人一般不在本地提拔使用。”

    蒋建琪说：“是呀，你当时到贵山任职，也是执行这个规定的。”

    他有点激动：“那么现在呢？是不是……”

    “不是，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没你的事。”

    他嘴唇一下子发白，急问道：“那就是本地人啰，谁？姓陈的？陈长勇？”

    蒋建琪道：“不要瞎猜猜好不好？”

    他继续道：“我早就听到消息说要提他，说他引来了大项目，说他是大学本科……”

    蒋建琪旁若无人似的，埋头看文件，卢跃进感到这样的冷淡从未有过，那种和蔼可亲的笑容不见了，桌面上有什么随便递过来就吃的场景没有了。卢跃进真想马上站起来就走，可屁股下面重托托的，难以挪动。他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要是这样的话，就，真没啥意思了。”

    “你说什么？”蒋建琪斜眼看他。眼睛里面还是存留着一点善意的，无形中鼓起了说真话的勇气。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

    “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他想了一下，摇摇头：“其实，要拿我和他比较一下，除了文凭上有一点差别，其他的各方面，我都应该比他强。”

    “比哪个强？”

    “陈长勇呀，要是提他起来，我是不服的。”

    蒋建琪不再看文件，看着他：“你说你强，强在哪些地方，说说看？”

    他挺胸说：“我在贵山时间不长，但是对贵山，已经是有一定成就和贡献，现在贵山工业化思想的形成，就有我的心血，很大的功劳。”

    “功劳？在我面前说这个？”

    他自以为对贵山很了解，从贵山的发展前景来看，工业强县的框架正在初步形成，按照正常进展，火电厂三年左右的工期，据张敬民说，火电厂修建好了，一年就有一个亿以上的财政收入。

    他喉咙干涩：“改革发展思路是经过大家讨论的，农业稳县，工业强县……这些内容在讨论当中，我都作了系统发言。”

    “还吹呢，你能把那五句话说全了就很了不起了，就用了几个干部，这么点小事……”

    “五句话？”

    “是呀，你说了两句了，农业稳县，工业强县，下来呢？”

    “农业稳县，工业强县……下来是商业……商业……”

    “商业什么？”

    “我本子上记得有。”

    “我让你翻本子啦？别再翻了，也只有你这样表现，我还不知道你？哄别个去吧。”

    卢跃进脸红了，心里一急，眼前豁然一亮：“我想起来了，是商业活县，商业活县。”

    蒋建琪哼了一声：“是呀，是活灵活现。不要再想了，没有用。”

    卢跃进嘟哝道：“就没有回旋余地啦？”

    “还要怎么回旋？”

    “真要提拔他，就应该安排交流到外县去。”

    “是你来给地委下指示？还是……”

    “不敢，我是小小的建议。”

    蒋建琪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卢跃进，而是看着墙角，眼皮子还眨动了两下，心不在焉似的。卢跃进开始感到心灰意冷，细细分析，不外乎这一年多以来，见面时间少了，来往不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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