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说不定能后面还能凑到九十九。

    虽说许妄言的动机他们不必再伤神，但要做的事却还一点不少，现在是苦于没有证据，仇影勉强算个人证，那物证呢？若没有无可辩驳的东西，许妄言完全可以说仇影不过是胡乱攀咬，甚至是受了谁的指使才往他身上推，更何况鸢儿虽有那一层假身份做掩护，但什么时候真暴露了也说不准，届时再拿他和鸢儿的关系做文章，更是隐患。

    简朴的房间里孤零零立了一座牌位，点燃的香已经燃了半截，许妄言坐在黄色蒲团上，身旁火盆里的纸钱安安静静烧着，旁边还堆了许多，只能一点一点往里加，很少有人会在有火的地方饮酒，但许妄言明显不在此列，两个已空的酒坛倒在一边，空气里满是烈酒的味道，似乎跟着饮酒之人和烛火一起蒸腾出不一样的热度。

    许妄言一只手里还拎着未喝完的半坛，想起来又灌一口，艳丽的面容上添了一层薄红，将此时的阴抑褪去几分，多了两分柔和，上挑的眼里眸光模糊，像是装了许多东西，但细看却发现似乎只是一层水雾，甚至难以让人分清醉是没醉，或许是有些累了，许妄言往后躺上供奉的桌案，闻着檀香的味道有些昏昏欲睡，良久之后，借着酒力眼前的事物还是出

    现了点点不甚明晰的重影，许妄言将手背覆在眼睛上，挡住昏花的视线，低声诉说：“母亲，还差一个。但他们我。”说着却轻止了声，半晌扯出一点僵硬的笑，看起来倒更像想哭，才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他们也不会放过的。”为什么偏偏就是我呢，将手里未尽的酒坛差不远的红柱上一摔，哗的一声便碎得四分五裂，在地上浇透了一摊好酒，许妄言自嘲笑笑，“真是暴殄天物。”

    转眼便过去了半个多月，许妄言自从发现查了柳明鸢的过往，发现这人仿佛凭空出现，只留下一个明面上的身份之后，便一直遣人查着，同时派了人观察青冥这边的动静，说白了他还是不信，一边人丢了另一边便立刻捡回去一个，这世上竟有这般巧合之事，虽说那次探访并未发现那女子有易容之相，但他还是无法放心。不过可惜，仇影在密室里躲得好好的，他便是派人随时随地守着，所看见的也只是青冥的一个属下，货真价实，毫无破绽。

    不过青冥和柳明鸢这边进展同样不大，许妄言和周芯及吕忆舟平日里除了生意往来，根本没有什么交集，自然不可能结怨，所以只得猜测是不是和上一任楼主有关，但许潇的生平抹得一干二净，所能查到的事，只能从许潇出现在他师父面前开始，再往前便是一片空白，不过这也侧面佐证了他们想法的正确性。

    许潇查不到，就只能换个方向，青冥拿着十几二十页纸张一一查看，全是记下的他师傅二十几年来的风流韵事，红颜知己，柳明鸢也没闲着，看的是周芯和吕忆舟年轻时的仇家和邂逅过的美人，却比青冥的还要少几页。

    “你师父真是够潇洒的。”连着柳明鸢也忍不住吐槽，从秦淮花魁到济世侠女，甚至还有一位昭阳郡主，最后居然也没把自己给玩儿脱，真是厉害。

    “许潇楼主武功不低，所以那些大家闺秀，文弱女子倒是可以先不谈，不过即是这样，我也未曾发现这里面师傅的哪位红颜和她对的上号。”这些资料拿出去润色加工一番都可以出话本了，青冥揉揉眉心，显然对他师傅的情史并不怎么好奇，看多了只嫌头疼。

    “主子！”三个隐卫喜气洋洋轻功飞到他们面前，一人手里抱了一盆大的出奇的花，只有寥寥几片花瓣却拼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火红色可喜庆，远远看着就跟几个红色大烧饼迎风摇曳差不了多远，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还没等着问，三人便自觉回禀。

    “汪掌门送来的。”

    “说是西域带回来的挺稀有，好像叫什么丽姬还是什么夫斯基，但是我们一致觉得看起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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