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何晏这两位开启了玄风的鼻祖之罪孽比暴君桀、纣更为恶劣。
想不到这位以玄辨之才入士的新晋名士沈黔竟然也能认同范武子的话。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终日谈玄?以玄入仕?”有谋士问道。
顾钰便笑道“君子何以听,吾终日谈玄?何况,若是不懂玄,你又如何能抑制其恶劣?”
那谋士脸一沉,似乎才想起,沈氏黔郎最后在殿前考核上的一场辩论,的确有过“游词足以埋理,绮文足以夺义”的话,这确实是在抨击玄风,难道这子谈玄也只是把它当成入仕的一种途径?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今日到底能给桓公带来什么好处?她能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服桓公退兵?
这时的桓温也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顾钰,问“既不是来谈玄,那你能带给吾什么?”
顾钰便半跪了下来,施礼道“桓公,燕名将慕容恪在世一日,桓公切不可伸展异志,正所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桓公尚未得天下民心,只怕一日登位,都会遭千人指骂,引得国朝动荡,外敌环伺,重现永嘉之乱象!”
永嘉之乱的造成便是因为前朝八王之乱,互相倾扎,才会使胡兵入境,逼得司马皇室渡江而来,躲在这江南偏居一隅。
顾钰的意思也是告诉桓温,在未得民心的情况下篡权夺位,必会遭到其他门阀势力的讨伐,到时候内乱一起,也必然会给苻秦与慕容燕可趁之机。
这个道理其实谁都懂,只是从她嘴里出来,却更是令人多了一些深思和不寒而栗。
桓温的脸色霎时间便阴了下来。
这时,顾钰又抬起头来,道“不过,黔却能带给大司马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顾钰答道“不出二年,燕名将慕容恪必亡,届时,大司马伐燕,必成!”
她这句话一完,立时又引起一片哗然。
“子又在胡,慕容恪身强体健,如今也不过四十岁,他如何能亡?”有人问道。
顾钰便抬起眸子,看向桓温一笑,答道“因为我会杀了他!”
哗——
此言一出,又是得令众人数惊。
“你这算什么好消息?子恁地狂妄!连大司马都不敢在二年之内杀了他,你竟敢大放厥词!”
顾钰无视那谋士的指问,而是从怀中取出一用佐伯纸所订成的卷册,呈现到桓温面前道“黔这里有一物,送给桓公,请桓公看过之后,再下定论!”
立时便有人从她手中取过卷册,交到了桓温的手中,桓温起初不以为然,待翻开第一页看过之后,脸色便有了些许变化,待整卷册翻完,他的脸上便已不只是震惊,而是喜不自禁,甚至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卷册,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桓温不禁问。
他这一问,众谋士都不禁好奇,这子到底给大司马看了什么,竟然能令得大司马如此开怀?
便听顾钰答道“桓公应知,子家族乃武宗豪强之家,这墨家机关术以及兵书也是子祖祖辈辈所藏下来的,此书只有沈氏家主才有,并未示过他人!”
此时的桓温其实早已听不进顾钰所的话了,而是全神贯注的将目光投注在了那卷册上,对上面那些排兵布阵以及机关陷阱甚为着迷。
“原来是墨家机关术!那可是春秋战国时墨家所创学术,听早已在秦时便烧毁失传,怎会到他们吴兴沈氏手中?”有人不禁疑问道。
而此时的顾钰却也只能在心中暗笑其实她哪里知道什么墨家机关术,这些都不过是前世从崇绮楼中所学的那些机关术以及布局杀人领,她只是在上面稍加改造,倒也能像模像样,东晋科技水平还不高,缺少先进的武器以及战马。
她只要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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