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他转身一看,见有江东独步之称的大名士王度竟连击了几掌,从首的位置走下,含笑道“得不错,郎君才思敏捷,实有辨才,是何家子弟,郡望何处,又为何此时才到来?”
顾钰便起身施礼答道“报歉,因被人追杀,故而耽隔了时间。”
一听被人追杀的谢玄立时变了脸‘色’。
王度也闻言‘色’变道“何人追杀你?又为何要追杀你?”
顾钰便答道“回王使君,子乃江东之豪的吴兴沈氏之后,可能因为家里有点钱,较倒霉一些,走到哪里都有人眼红,所以遇到了一些麻烦。”
她话音一落,王度的脸‘色’便是一变,暗道这子甚是聪慧,当着这么多人这句话,便是讽刺那些觊觎她吴兴沈氏家财的人吧?
王度亦听过,连太后也有此想法,故而此时留在此的瘐氏子弟脸‘色’不怎么好看。
王度没有话,画舫之却有数人惊呼了起来“江东之豪的吴兴沈氏?”
“原来竟是判臣刑家之后!既是刑家之后,你来这里干什么?”又有人喊道。
顾钰便将目光投向了问话的人,见此人身材微胖,嘴留了一截短须,人至年,目光‘精’锐,看去相当的‘精’明能干,这个人,她似乎有点有印象,可一时竟想不起是谁,这时,谢玄便在她耳边了一句“这便是你嫡母虞氏的父亲虞楚,现任徐州大正!”
顾钰的心便腾地一亮,原来是他!
虞氏的父亲,她前世的确没有见过几次,在顾家的时候不必,即便是她当了太后,这位曾经平定了沈士居之叛‘乱’的大功臣亦很少入朝瑾见,而令她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却是,这位以正直果断而著称的虞大将军在骂起她竟是毫不嘴软,简直御史台的一群乌鸦还厉害,什么德行沦丧,‘淫’‘乱’宫廷,残忍狠戾,祸国妖‘妇’,什么难听的词都骂出来了,最后只差起兵造反。
当然桓澈不会给他起兵造反的机会,更不耐烦他那张嘴,干脆赐了他一杯毒酒让他“寿终正寝”,从此虞家也落没了。
原来是虞氏的父亲,看来是来者不善良。
顾钰便向他行了一礼,回道“我来自然是参加这一次的定品考核。”
虞楚便冷声大笑了起来,道“我朝有典章规定,刑家之后,不得入仕为官,你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这一次的定品考核?”
虞楚这一问,令得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有的紧张,有的幸灾乐祸起来,谢玄正要为她话,顾钰便伸手拦了他,道“朝廷典章,刑家之后,不得为官,子亦听过,但子也有所闻,若是才华格外显著,各项考核都能居品,朝廷亦可法外开恩,
子斗胆,今日与在场的所有郎君试,如我能得第一,请让我参加这一次的定品考核,如不能,我沈黔从今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清谈雅集之!”
她一番话完,整个画舫之,众声哗然,连王度与郗嘉宾的脸‘色’都是极为不可思议的惊变,要知道这在场的所有郎君皆是顶级‘门’阀之最为出‘色’的子弟,有的如琅琊王七郎与陈郡谢七郎甚至是自成的名,她竟然以能赢得在场所有郎君为赌注,来赌她的将来。
这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啪”的一声,却是那虞楚拍案而起,一声怒喝道“子狂妄,你知道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吗?竟敢自称能胜过这里所有人而得第一,你这是蔑视高‘门’子弟!”
竟然连蔑视的高帽子都戴了,这是在给她拉仇恨值啊!
顾钰心冷笑了一声,亦礼貌的道了一句“不敢,既是试,那会有输赢,无论是输还是赢,考验的都是你自己的才能,你的才能与他人无关,我想这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如果你觉得不公平,这才是蔑视,不是吗?”
虞楚被这一番话驳得一愣又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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