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右手前摊,将他们送到官船上。阮英道:“每次俺惹下祸事,都是宋大哥来帮忙,在这里俺代表大家多谢了!”宋启淡淡道:“既是自家兄弟,都不言谢。”阮英心下对银子有些不忿,说道:“只是让这帮厮鸟凭白无故诈去了几十两银子,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宋启道:“若要与他们结交,银子就是最好的门路,不必舍不得!”徐晟心下暗想:“这宋大哥真是够义气,也通晓人情世故,难怪大伙都服他。”宋启恭声道:“宋某早已叫庄客备好酒席,一来为徐、文二位贤弟贤妹接风洗尘,二来共同庆贺我们梁山后人小聚之喜!”
宋启邀众人上了大船,朝郓城县的庄中缓缓而去。他刚刚见到萧桑柔摔伤时,就吩咐了家丁回庄带来药物和轿子,将她抬了回去;而经过石碣村时,亦不忘将阮英的老娘一道接了回去,教那二人各自感动不已。
宴席已张,酒过三盏,相谈甚欢。萧桑柔依旧对徐、文二人耿耿于怀,故避免与他们交流,但在这样的氛围中,倒也没产生尴尬。而对于文菁和玉芝公主这两个的女孩子,众人倒也没有来劝酒。文菁的小杯中一直未见浅,她幸喜没有人来劝,只是在徐晟身旁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和众人言笑晏晏。
宋启起身道:“我虚长各位几岁,有个主意不知可否一听?”花逢春道:“宋大哥有话但直说无妨,我们洗耳恭听!”宋启拿着酒杯的手晃了晃,接着仰面而尽,朗声道:“大家既然同是忠义之后,那在下就恳请各位都留在敝庄,日后共谋大事。”
话刚落音,阮英拍手道:“好!既然俺们的父辈在梁山泊大聚义,俺们就在这里小聚义,共推宋大哥为主,大伙同不同意?”
徐晟酝酿了好一会儿,端着手中的酒杯站起来道:“宋大哥的盛邀小弟心领,可是小弟还得去京师办事,望大哥成全,在这里小弟自罚三杯——”将杯中的酒斟满后一饮而尽,又接连满了两杯都见底。文菁站起身来扶他坐了下来。
阮英拍了一下桌子,大叫道:“徐大哥,这就是你不仗义了,俺们都在这里聚义,你为何要走?”“还不是为那小妖精,不愿与我等在一块!”萧桑柔没好气道。徐晟已有七八杯酒下肚,借着酒劲,一把无名火焰在心底里按捺不住,喝道:“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我此去京师是为了报娘亲被官府害死之仇!若是你以后再口口声声地称文姑娘为‘小妖精’,看我下不下得了狠手!”
萧桑柔见他满眼凶光,大有一副要动手的样子,暗下倒起了些畏惧之心。宋启打圆场道:“萧妹妹你先去休息——”唤了两个丫鬟扶她回房间,转身对徐晟道:“贤弟既然有要事在身,妄作大哥的也不好多留,只希望能在庄中呆上一段时日,之后再走也不迟。”徐晟虽然借着酒劲发怒,但实质上还比较清醒,不好再推辞,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那边的花逢春等人虽说是来中原到处看看,但有一个任务就是要代表暹罗与大宋交好,亦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只是因为已有些不快,在这酒席上不好意思再来提出。
觥筹交错之后,徐晟已是半醉,在文菁的搀扶下才回到屋中。文菁心疼道:“晟哥哥,你为何喝这么多酒?”徐晟笑道:“这其中有一大半都是不得不喝的,别人都推在你面前了,如何能推辞?”文菁道:“我屋中有一味薛伯伯独门秘制的醒酒茶,我过去泡些来给你醒醒酒吧!”翩然跑了出去后,又给他轻轻掩上门。
徐晟带些糊涂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处于半醉半醒之间。冥冥之中感觉门被打开了,以为是文菁回来了,便起身来一看,从门外进来的却是阮英。徐晟忙问她有什么事,阮英道:“徐大哥,俺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胆大了,想去捉鬼!”“捉鬼?”徐晟糊涂道。
“是啊,俺老娘不是说了么,梁山泊晚上闹鬼,俺就想去捉鬼!本来应该叫宋大哥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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