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好像把秀草儿难住了。她沉思了很久，才慢慢叹气道“老实，有时想，有时不想。我也不好，反正挺矛盾的。”

    杨兰兰安慰她“矛盾就对了。很多事来就有多面性。”

    “嗯。”秀草儿抬眼看着茅雨“上次洁姐，她要开店。我想开店肯定要人手，所以我想去跟着她学做事。雨姐，行不行呀？”

    茅雨相当意外“当然行啊。”

    秀草儿有这份自力更生融入社会的心态，是极好的。

    “那雨姐，麻烦你帮我一声行吗？”秀草儿轻低头。

    “我去跟洁姐？你自己去嘛。”

    秀草儿到底畏怯“我，不知道该什么？”

    茅雨鼓励笑“直接就可以了。洁姐你也认识的，她人很好对不对？大胆直接的自我推荐，她会很高兴的接受的。”

    “真的？”秀草儿还从来没自茬过自己。

    “秀草儿，她是熟人，大胆一点，就算第一次有些怯场，但洁姐会懂的。”

    杨兰兰也给她加油“是呀，洁她也是我们的朋友，有什么话直接跟她当面，她才高兴啊。”

    “那我，试试吧？”秀草儿被她们鼓动起来，燃起一丢丢信心。

    “走，现在就去吧。”茅雨擦擦嘴，兴高采烈的。

    “现在？”杨兰兰和秀草儿都在惊呼。

    茅雨理直气壮“择日不如撞日。我也好几天没跟洁姐见面了。”

    “那，行吧？”杨兰兰无不可。

    秀草儿犹豫半天，期期艾艾“……好吧。”

    走就走。她们打了一辆车直接周洁所在区。

    已是薄暮，区散步的老人特别多。

    茅雨给周洁打了个电话，得到消息是“雨呀，哦，我跟我妈在区花园这里散步呢。你在哪呀？在我们区？过来吧！”

    区花园，人不少。

    周洁着简单针织衫，遥遥冲她们挥手。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齐？”周洁笑着拉她们坐到花园椅上。

    “伯母呢？”

    “刚跟同区一个阿姨往那边快走去了。”

    “姜宽呢？”

    “他回京办些手续。”

    杨兰兰轻推下秀草儿，示意现在就是最好的自茬机会。

    “洁姐。”秀草儿鼓足勇气上前一步。

    周洁微笑“什么事呀？”

    “那个，你，你上次，要开店的……”

    周洁点头“对呀，正在装修。”

    秀草儿迟疑着。

    花生天真“秀姨加油。”

    “秀草儿，你到底要什么呀？”周洁瞧出不对劲了。

    茅雨也使眼色“秀草儿，大胆。”

    咽咽喉，秀草儿低头声“我能不能去给你打工？”

    “什么？”她的太声，大伙都没听清。

    秀草儿深吸气，豁出去大声“洁姐，我能去你店里做事吗？”

    周洁颇为意外，她眼角余光瞄一眼茅雨。后者的神情是认真严肃的。

    “嗯？当然可以。店里会有收银，会有服务员，会有店长，会有技师，你想做哪个职位？”

    秀草儿很自知之明“服务员。”

    不过周洁却摇头“恐怕不行。”

    “啊？那我，去扫地总可以吧？”

    周洁轻轻笑了“也不行。扫地有专门的清洁阿姨。”

    秀草儿脸一下通红，不知所措。

    “洁姐？”茅雨给她使眼色，意思是不要那么直白的拒绝。委婉一点。

    周洁没接受茅雨的眼色，笑眯眯拉着秀草儿“我觉得，你给打下手很合适。”

    “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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