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漆味,还很刺鼻。
茅雨冲出房就闻到了,不用章陈指引,她的视线也转向大门。
扶扶镜架,茅雨挰着鼻子对章陈“去把客厅的窗户打开。”
“哦。”
她转身进卫生间,拧湿了一条毛巾,堵塞鼻,慢慢靠近门口。
气味更浓了。
忍着恶心刺鼻,茅雨耳朵贴门,听外头的动静。
有轻轻脚步移动的声音,还有人低声交谈,好像在“……够了吧?毛,写好没有?”
“快好了。哎,这个字怎么写?”
“哪个?”
“欠债还钱的债?怎么写呀?”
“你个文盲,走开……”
然后就是什么东西刷刷在墙上的声音。
茅雨似乎明白了。
这伙混混学着讨债公司在门外泼红漆,写‘欠债还钱’的标语。油漆,尤其是新漆的味道是很刺鼻难闻的。
如果只是红漆,倒还好,茅雨就怕他们还会干出更出格的事。、
又竖起耳朵听,外头声音,不时夹杂着轻佻的笑声,他们做坏事很开心吧?
把湿毛巾拿开,茅雨吸吸鼻子,好好闻了闻。
是漆的味道,暂时没闻到汽油的味道。幸好!
“雨姐……”章陈脸色惨白挪过来声。
“嘘!”茅雨把她拉进厨房,也推开窗,好好吸新鲜空气,然后把听到的,和分析的跟她了。
章陈瞪大眼,惊怕“他们凭什么呀?”
“跟混混是没道理可讲的。”
“那,要报警吗?”
茅雨摇头“估计报警没用。你想,咱们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人家也只是在门外墙上胡乱涂抹,警察来了不定只是口头教肓了事,不如再等等看。”
“等骆大哥?”
“是。”
章陈深深叹气“好,听你的。不过我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谁会指使混混过来骚扰我?”
茅雨试问“那些家长……”
“感觉不是。”章陈缓缓摇头“我们做的很谨慎,很少人怀疑我们。”想了想,她不得不承认“除了那个间接致我妈妈死的家长外。”
“会不会就是他买通混混?”
章陈却摇头“据我所知,这家人日子也过得紧巴巴,不大可能会有余钱买通混混吧?”
茅雨摸着下巴“那就更奇怪了?难道是冲着我来的?不可能,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
与其屋里瞎猜,不如抓个混混问问。
可她们两个弱女子,连门都不敢开,还能去抓人多势众的混混?
这个时候,如果骆波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茅雨陷入反思中。
自打她来h城好管闲事后,基都是拉骆波下水,才令得她的闲事大多得到圆满解决。
细想想,如果没有骆波,光靠茅雨,是办不成任何事的。
那么,结论下来,就是她在依赖骆波,她没什么事,他在帮她收烂尾?
豁然惊醒的茅雨呆了呆,慢慢转头望着窗外的夜色不语。
“雨姐?”章陈不知为何,她忽然陷入沉思。
“嗯。”茅雨有气无力问。
“你怎么啦??脸色有点不太好?要不要去房里躲躲气味?”
茅雨叹“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看着。”
“看什么?”
“看混混们几时离开?”
章陈也翘脖子望窗外楼下。
夜渐深,旧区归于平静,家属楼道,几乎没什么人经过。
五分钟后,几个年轻提着塑料袋嘻嘻哈哈结伴而去。
“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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