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草更绿了。
山林中,有一座旧坟,被青翠的绿植包围,留有一条仅容一足的草径通向林外。
旧坟前,骆波,茅雨和二黑沉默并立。
“呶,就埋在这里。”二黑脸色很不好看。
能好看才怪。他是被迫带路,抗议无效又走不掉的情况才不情愿的把人带过来。
跺了跺鞋上厚厚的脏泥,茅雨指着坟头上立着的木桩上稀烂的字“没带错路吧?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爱子之类的话?”
“你这不是废话吗?”二黑语气有点冲“这是栗婶家栗哥的坟。”
“那个女人……”
“对,也埋在一起。”二黑干脆抢答。
茅雨神色一变“是合葬?”
“嗯。”二黑神色又是一变。
“为什么合葬?”
二黑干笑“呃,那我怎么知道?你们去问栗婶子好了。”
“不,我们就逮着你问。”骆波冷淡“你已经透露太多,也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把你知道的都出来。”
二黑退后一步,高声“什么我透露太多?我什么都没。”
指指旧坟,骆波狡猾笑“我们是要回村,不过如果你的栗婶子知道你把我们带到她儿子坟前,会是什么反应?”
二黑心虚又强硬“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麻婆大师的徒弟吗?拜祭下栗哥也是人之常情。我又没做错。”
“如果我们不是麻婆大师的徒弟呢?”
二黑好像也没太惊讶,而是苦着脸“两位,你们到底是谁呀?”
骆波和茅雨交换个眼神,还没探查清楚,不能把底细露出来。
“我们是谁不重要。把你知道的都出来。”
“我不知道了。你们去问栗婶好了。”二黑负气大嚷。
骆波老神在在“我们是要去会会她。不过,你以后能不能在村里待下去,可就难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来者不善。如果姓栗的一家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村人知道是你引来的我们,后果,想必很严重吧?”
二黑瞪大眼,把他的话好好消化了下,得出结论就是这两人是冲着栗婶来的。可能要对栗婶不利。但他方才多嘴了很多栗婶的事,让村人知道,会骂他吃里扒外不念乡情帮着外人坑村人。他以后别想在村里立足了。
当然,他可以一走了之去外面打工。但他的家人怎么办?家里老人习惯在村里,能走去哪呢?
“你,你们要对栗婶怎么样?”
“你知道卖买人口犯法吧?”
二黑双肩一塌,苦着脸“这不是卖买自愿吗?”
“谁告诉是自愿的?你认为那个哑女是自愿?她是天生哑巴?不是的。她是被人拐卖为防止乱话喊救命,被弄哑的。”茅雨出一部分实情。
二黑下巴一掉“弄哑的?真可惜。”末了,他看向旧坟“那个女人,来的时候,我们村都哄动了。长的可真漂亮。一看就是城里姑娘。”
“后来呢?”
当年才十二岁的二黑记忆有些模糊了,敲了下头“然后,她就死了。”
“到底怎么死的?”
二黑搓搓脸,蹲下,沉吟好久。
茅雨进一步劝“二黑,你有姐妹吧?”
“有。”二黑闷闷。
“很好。那你设想下,你的姐妹出去赶个集什么的,被人一棍子打晕锁到黑屋里,然后弄哑,再买到偏远山村,不明不白死了,你是什么心情?”
二黑猛的抬眼,年轻的脸上,满是纠结。
骆波微微点头。
为什么逮着二黑穷追不舍呢?因为二黑好歹是年轻人,又在外闯荡过见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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