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工夫,他灰头灰脑的被侍卫押来,说得第一句话便是冤枉二字
趴跪在地,叩首宛若捣蒜,宗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父皇,父皇,您不要听信他们的一派胡言,他们是佞臣,进谗言陷害忠良啊儿臣一直将您敬为天人,怎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事,一定有人在陷害儿臣,一定是”
“住口,你这畜生”只听宗广泽咬牙切齿暴喝,当空掷下那本卷册,“呈堂铁证面前,还敢胡说八道,朕看你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叩首叩得满额殷红,宗明颤声分辩,“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他们栽赃陷害,是他们嫉妒儿臣深受父皇喜”
“栽赃陷害”宗广泽怒发冲冠,一双琥珀眼眸染得赤红,“朕不止你一个儿子,王华宁为何不去陷害他人,单单只陷害你一人”
“这”低垂下头,宗明无言以对
“唉,朕是造了什么孽啊”长叹一声,宗广泽面露凄然之色,“大儿子这样,二儿子还是这样,一天到晚,不是惦记朕的心之人,就是惦记朕的皇位宝座吃道,做皇帝难,也不该是这般困难啊”
父亲的一番感慨似乎提醒了宗明,只听他大声吵嚷,“未明月,一定是那该死的未明月他陷儿臣于不义,巴不得儿臣早点死,那样就没人与他争夺皇位了,就没人与他”
未明月看来宗明真的不知死字如何书写
这等紧要关头,怎能提及未明月
他离死期,不远了
虽擅长献媚拍马,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揣测出父亲的真正想法――宗广泽最为反感有人当面提及未明月的名讳
砰的一声巨响,宗广泽紧握拳头,猛然砸向面前桌案,失控咆哮道,“来人艾将这逆子推下去,斩了”
“父皇,不要啊”不住摇头,宗明将目光投向我,连连叩首,“菀后娘娘,您帮忙说句话吧,求您劝劝父皇,儿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要不,今就算了,我的生辰,不愿见你杀人”挽住宗广泽的手臂,清清淡淡一句,“再说,贤德妃已然动来豫州,若是不让他们母子见上一面,似乎不太近人,不如再等等等他母亲来了,再做定夺”
跪地恸哭,宗明以额触地,“多谢菀后娘娘,多谢菀后娘娘”
见他那副惨兮兮的涅,我莞尔,一抹森冷的笑意在唇畔徐徐化开
今,我生辰,正好杀他,以血祭母
可为何没有呢
光杀他一人,不足以平复心头之恨,等贤德妃到齐,杀他二人,还不是片刻之事
“好,就依了你”宗广泽颔首,广袖一挥,厉声吩咐,“将这逆子押入天牢,加派人手看管,何人再敢求,一罪并处”
好端端的庆生筵席就这样被宗明彻底毁坏,所有人都没了心,陪着宗广泽正预备退超只听外小黄门宣唱,“枢王下到”
枢王下是未明月
心惊跳,指尖一颤,不由自主从宗广泽的胳膊上滑落,他垂眸瞥我,冷意十足笑叹,“今夜还真是有趣,一个两个都来了,闹非凡呢”
青衫依旧,故人来
阔步而至,一脸微笑,未明月跪地叩请圣安,“父皇,母后,儿臣来迟”
见他来了,满堂宾客复而坐下,等着好戏开锣
沉着脸,宗广泽说了些客的场面话,“大半月不见,月儿去向何处,一切是否安好”
“劳父皇惦念,儿臣有愧”说着,从随从手中接过一玉盒,毕恭毕敬奉上,“儿臣远赴西蜀,为父皇寻回一稀世之宝,今夜特地献上,作为母后千秋寿诞的贺礼”
“什么宝都不如你亲手奉上的女人珍贵”一句冷嘲讽,刺痛人心,宗广泽攥紧我的纤手,冷笑示意,“菀儿,还不快点接过来,那是你的好儿子为寿诞预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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