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芩见状,迎上前来,将我揽赚旋即转了话题,“还请见谅,娘娘尚未用过早膳,不免有些头晕”
退后一步,保持应有的距离,闵知行温颜笑叹,“阿芩,真有你的,还是如此敏捷,如此谨慎,难道怕我吃了她”
“太师又在说笑了”明眸婉转,一语双关,阿芩答得巧妙,“皇后娘娘怎逃得出您的掌心”
是艾先皇后吴德蓉如是,我亦如是
听完这句,闵知行不再言语,微微欠朝我行礼,“臣,告退”
“你”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愣了半晌才悄然道,“大行皇帝的丧礼,还需你多费心”
漠然挥袖转,他垂首深望双手,喃喃自叹,“居然嫌这双手染有血腥味,殊不知一切皆是为你”
语声很低,却听得清晰,意识渐渐游离,恍恍惚惚的,我已然分辨不清谁是敌,谁是亲,谁是友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大多数人难以反应,其中包括我
昨还是彩灯高悬,闹非凡;一夕之间,物是人非,满眼缟素
久久立在廊下,如堕梦中,眼瞧宫婢将五彩宫灯换成素白纸灯,我这才缓过一口气,烦乱心绪渐渐清明――陈子安与吴德蓉确实是死了
“皇后娘娘,回宫更衣吧”阿芩善意提醒,“内侍省已送来孝服素衣”
皇后娘娘这几个字很是刺耳,我连连苦笑,“阿芩,别唤那个称谓,别让我的心冰冷僵硬”
闵太师办事,素来雷厉风行,刚过晌午,一切皆已齐备
大行皇帝与皇后的梓宫停放在仁智内,安排若干妃嫔守孝哭灵;又设灵堂于乾明宫偏,供皇室宗亲各级官员凭吊
内宫外朝,官员将领,似乎全都听命于闵知行,再无他人对先皇遗诏的真伪表示怀疑
丧礼有条不紊进行,除了一个人――陈烨
陈子安离世到现在,早已过了大半,可还不见陈烨的影
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椁并排放置,尹君跪在灵前哭得伤心绝,几次撞棺未遂,引得众人唏嘘不已
陈子安的女人很多,真心他的,或许只有尹君一个
灵前,我哭也哭过了,跪也跪过了,被阿芩搀到一旁,落座奉茶
见我坐下,宗广漪凑上前,寒暄一句,“妍妍,还没恭喜你”
“喜喜从而来”唇角勾起一抹涩然笑意,我若有所思道,“回首百年,早已擦肩而过”
似曾相识的琥珀明眸格外清澈,她幽幽低语,“你的牺牲,未明月会铭记在心”
依旧在笑,我答得悲怆,“消他会”
说话间,有内宦通传,“皇上驾到”
抬眸望去,陈烨搂着兰嫔徐步进,二人时而窃窃私语,时而暧昧调笑,好不亲
瞧见众人痛哭失声,悲痛万分,他笑得诡异,冷冰冰一语,“今大喜,哭什么哭”
“这是为人子女者,该说得话么”倏地站起,尹君满是泪痕的脸颊苍白若纸,颤声道,“他是你父亲啊”
“哟”仿佛发现稀罕物,陈烨斜眼睨视,嗤笑声声,“这不是逆来顺受的尹妃么还真是难得呢”
一语将尹君呛赚俏的脸面涨得通红
见她不言语,陈烨显露张狂本,猛然圈臂将其揽赚轻佻道,“哭得梨花带雨,朕喜欢至极”
轻狂不羁,陈烨公然调戏母妃,在场众人皆敢怒不敢言,纷纷低眸垂首,装作没看到,没听见
拼命挣扎,扭头躲闪,尹君含泪悲泣,“先皇灵前,请您自重”
“自重”寒声冷笑,陈烨不留面的讥讽,“你原本就是教坊的歌姬舞伎,素来风流,何苦在这儿装贤淑,装贞洁,千万别学jiàn)人闵,人前一,背地一――昨夜晚归,她居然耐不住寂寞,在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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