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相信苏慕然,她跟血钻失窃毫无任何干系!”
“我相信苏慕然,她跟血钻失窃毫无任何干系!”
原本围在门口窃窃私语看好戏的众人因为冉曦这一句话,瞬间被震得鸦雀无声。
陆素素率先反应过来,失笑道:“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偷东西可不是凭你一句话就能让大家心服口服的--vk在珠宝界这么久了,可还是头一回出现丢失顾客财物的案例,这件事情若让同行知道了,岂不是笑掉大牙?还生生折了vk辛辛苦苦树立了这么久的好名声!”
冉曦扬眉反驳道:“那苏慕然到底有没有偷东西这个嫌疑,也不是你们一句话便可以定论的!如果说晚点下班也算嫌疑重大的话--那我的嫌疑难道不大么?为什么没人给我扣一……谢谢……”轻声道谢,陆然好歹在将我拖出vk之前,彻底替我洗脱了嫌疑--可代价却是更多的话柄。
“我不要谢谢。”声音冷酷而干脆。
“那……”
“道歉。”
车窗外的树木飞快地掠过眼前,陆然油门踩得狠,仪表盘的速度飚得我心慌。
“什……什么?”
“苏慕然,我要你道歉。”
“……道什么歉?”我又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他忽地一脚踩下刹车,轮胎跟沥青的路面摩擦,发出尖锐的一声“吱--”,我没系安全带,险些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
“苏慕然,陆然这三个字,是不是就是不能跟你沾上任何边?”陆然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绷露。
“我习惯了一个人,也喜欢一个人。”我是独立体,不想依附于任何人,我想靠自己。
陆然冷笑:“如果眼下换成那个姓白的坐你旁边,你还会说这句话么?”
锐利的目光深深刺进我心里,陆然一句话便堵得我答不上来--白秀行这三个字,我偷偷地放在心里想念,但只要一听见旁人提起他,就莫名地觉着心酸。
此时,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响。
我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收件箱的简讯所吸引--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可这口气……
“姐姐,我忽然之间不想那么早把你送进监狱了,我想让你尝尝从天堂掉进地狱--身败名裂的滋味一定很有意思。”
我不知道苏婉婉她到底想威胁我什么,低头回简讯:“三年之约我已经答应你们,而且我也不会再跟别人提起当年的车祸,我只是想去看爸爸一眼,算我求你,告诉我……爸爸到底葬在哪里。”
三年的青春换一个墓地的位置--这就是我无奈之下跟陈慕琬达成的协议。
这也是当时的不孝女,唯一能替爸爸做的事。
婉婉的短信回得很快,我愣神地盯着那个屏幕上的地址,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爸爸那张和善慈祥的笑脸,却已隔世。
我出了好一会儿的神:“陆然,能不能送我去一个地方?”
偌大一个墓地,一块块整齐而肃然的石碑无声地宣示着各自的荒凉和惨淡。
我抚了抚灰旧的墓碑,石碑旁杂草荒芜,显然这三年里,来看爸爸的人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镌刻的“苏锦年”三字让我怅然,而让我意外的却是立碑的那个人--“苏慕婉”。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我那绝情自私又骄傲得刚愎自用的母亲此举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爸爸,她到底爱不爱你?”抬手轻轻抚上碑上的名字,我喃喃自语:“而你的牺牲,到底又值不值得?”
一块墓碑,一家四口--本该天合之乐,却萧条如斯。
脚下的白*瓣迎风微动,我坐在地上,将脑袋靠在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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