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眉善目的双树和尚说着毫不留情的话。
胡阳全然不惧:“双树大师,我来飞来寺,也不是循的晚辈的礼数。”
一老一少隔着中间的弥勒像相互看着,你眼里是仇恨,我眼里是审视,真真是针尖对麦芒,一步都不让。
无愁和明心两个和尚左看看右看看,一个脸上满是无奈和警惕,一个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心。
独姒九一人,看也不看,在院里来回几步,走到大殿前:“明心小师父,你们这平安灯什么价啊。”
“啊?”明心小和尚被这问题问到了,他显然不能理解,这般情况下,和胡阳一起来寺里的姒九,为什么会有闲工夫关心他们寺里的平安灯!
胡阳眉眼一挑,轻轻一笑:“大师,飞来寺开门做生意,平安灯明码实价,难道这买卖其实还分人?”
双树道:“佛渡有缘,老和尚这儿的平安灯,有缘人分文不取,无缘人,千万不得。”
胡阳道:“水脉府和大师数百年的恩怨,想来,是极有缘的了。”
双树道:“自然,若非有缘,老和尚的前程为何会三番两次毁在你爷爷手上。”
胡阳混不在意,冲姒九喊道:“听见了吗九爷,咱们和飞来寺有缘得很,这灯,你点就是了。”
姒九向着明心招手:“明心小师父,有劳了。”
明心不知所措,无愁拍拍他的小脑袋瓜:“去吧。”
胡阳赞道:“大师这弟子倒是教导得极好。”
说起这个徒弟,双树嘴里竟带出了几分真心:“他自然要比我更有出息。姓胡的小子,你搜也搜了,试探也试探了,老和尚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你可以走了。”
姒九点了平安灯,从兜里拿出五十块钱放功德箱里,顺手揉了揉明心脑袋上的青皮。
“走吧,巴掌大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两人转身就从飞来寺后门离开,无愁向双树行礼,双树和尚理也不理,扭头回了厢房。
明心看看自家师父,小声道:“师兄,要不我中午不上来了。”
无愁道:“你不上来吃什么,又要我给你送饭,你小子可是越来越懒了。”
明心小心道:“可是师父他......”
无愁点了点他脑门:“你啊,把心放肚子里,你师父心情好着呢,用不着你陪。记得上来啊,地里玉米可没多少了,你今天要是错过了,今年还有没有可就不知道了。”
“哦。”
无愁在鲤鱼石前追上了胡阳二人,再开口,说的话就有些不好听了。
“二位盘问了我双树师叔,接着,可是想要盘问我师父了。”
胡阳打量着鲤鱼石,就像一个真正的游客,兴味盎然:“外草原的人又不是护国寺菩提住持作保引来江城的,我问他作甚。”
姒九道:“无愁大师,你用不着搬出菩提住持来压我们。菩提住持和双树和尚的关系,旁人不知道,水脉府难道也不清楚?”
无愁一滞。
胡阳道:“这鲤鱼石还真就是块石头,我还以为也是什么精灵所化,没劲,走吧。”
两人一动步,无愁赶紧跟上,可也没继续执着于飞来寺的事情,走过护国门,走过长长的城墙,走过护国寺牌坊,胡阳只在钓鱼台停留片刻,俯瞰了一眼三江六岸,便和姒九告辞离开。
步行下山,无愁也没送。
姒九问胡阳:“有什么发现。”
胡阳叹了口气:“一切正常,应该不是师父的布置出了问题。”
姒九道:“那便是有人做局了。”
胡阳点头:“九爷,此人恰好就用了血煞之气和无魂尸身,你觉得,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一些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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