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出了人命案,刑警队众人又要忙起来。曲止赶到案发现场,警车停了好几辆,别墅门口拉起警戒线,大门敞开着,能看见里面有人在走动。
“曲队,死者是王亚菲,丁氏集团副总。”
额,曲止听见这名字一愣,随即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嫂子死得太惨了!”丁苍月哭得鼻涕眼泪俱下,“这是犯什么太岁?先是我哥突然走了,紧接着我差点蹲了大牢,现在我嫂子又被人杀死在家里。我哥就是得了个腮腺炎,怎么就把命送了?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心脏方面的毛病,年年体检健康的很,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跑步,他死得不明不白啊!可怜我那才十七岁的外甥,几天的功夫就成了孤儿!”
她一边哭一边嚷,看样子悲从中来不是假的,可哭相难看暴露了其低下的素质。
这个丁家祖宗八辈都是农民出身,到了丁苍明这一代才出一个读书人。想当年,丁苍明是江城市的高考状元,毕业后分配到市一高中数学。后来,他下海经商,一路顺风顺水把生意做得很大。丁家只出了这么一个有能耐的人,远亲近友都借了不少光。尤其是作为亲妹妹的丁苍月,更是靠着哥哥才能过现在的好日子。眼下哥哥死了,连嫂子也被人杀了,她怎么能不痛哭流涕?
“尸体呢?”曲止暂时没功夫搭理她,朝身边的人询问。
“会客厅。”这栋别墅一共两层,楼上楼下的面积总共在四百平左右。一楼包括客厅、餐厅、厨房、保姆间,还有个独立的会客厅。二楼是书房、卧室、卫生间和两间客房。死者王亚菲的尸体就在一楼的会客厅,紧挨着客厅。
会客厅和客厅之间并没有门,而是由一个拱形的隔断分隔开。会客厅的装饰偏美式田园风,碎花的布艺沙发,茶几上铺着同色系的碎花布。一个女人就躺在沙发旁边的地上,白色的地毯上面有刺目的红色。
曲岱已经到了,他正在检查尸体。法证科的同事也在忙碌,看见曲止进来说:“地毯上的红色不全都是血,还有很多是红酒。”
果然,曲止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发现一个空红酒瓶子,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酒味。
“死者身上有刀伤,初步判断胸口那道是致命伤。伤口右边宽又深,持刀者应该是用左手拿刀。根据出血的情况来看,死者脸上的刀伤是死后造成的。”曲岱摘下手套冷冷地说着。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尸体却远比他形容地要血腥地多。
死者王亚菲穿着真丝的睡衣,脚上是同花色的真丝面的拖鞋。她的头发披散着,头歪向客厅的方向,眼睛瞪得溜圆透露着不甘和仇恨。
她的脸上有纵横交错的伤口,整张脸都被刮花了,看不出本来的长相。胸口一大片血红,身下还有一大滩,都是从胸口的伤口流出来的。
“把人杀死了还毁容,这得多大的仇恨?”曲止自言自语着。
她早上没顾得上吃饭,临来的路上等红灯的时候买了一份煎饼果子。她一边吃着,一边四处瞧着。
门窗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会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个杯子,其中一个里面还盛着半杯红酒。门口鞋柜里有一处空位,少了一双拖鞋。
曲止正想要询问一下丁苍月,门口传来喧哗的声音。
“我要看看我闺女,你们为什么阻拦?”
曲止歪头看过去,一个挺威严的胖老头正在质问祖帅。他个头不高,圆脸双下巴,八字眉耷拉着。曲止认识,他就是丁苍明的老丈人,死者王亚菲的父亲王启文。
祖帅是个愣头青,不管对方是谁一视同仁,况且他也不认识对方。他拦着王启文不让进,“对不起,我们同事正在里面查看现场搜集物证,等一下才能让你过去看。”
“让你们领导过来说话!”他歪头朝着里面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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