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能抱着最心爱女儿尸体,撕心恸哭的可悲老者。
也就是说,艾黎卡的表演,不只要起到一个合格的花瓶作用,更要表现出,足以让整部电影合理化的角色魅力。
此刻,试镜会上,在科波拉下达演出要求后,艾黎卡并没有特意再找出试镜剧本翻阅,重复记忆这一段表演的台词内容。她甚至没有停顿片刻,在导演声音落下的同时,显露在外的气质随即改变。
那种改变令人无法忽视,她将强势
撩人的魅力顷刻收起,用以取代的,是被放大的优雅,沉静,甚至隐含庄严,内敛。而这样的戏剧氛围,正是教父前作中所呈现的电影气质。
可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几位面试官表现出的惊艳反应,此时,她正稍稍侧转着身体,极专注的望向试镜会最南端,一张无人围坐的巴洛克方桌,脸上隐隐流露着愉悦与明亮神情。
她试着整理棕色长发,令它们展现出最完美的模样,之后,她才迈出轻快而优雅的步伐,走近那张巴洛克长桌。
然后以极优雅动人,美感十足的姿势,轻靠在方桌旁,垂眸看向无人的座椅,笑容迷人到令人陶醉,“文森特,我记得你。”
而
在她说出对白之后,面试官们诧异的发现,她改变了发声音调——
艾黎卡原本的嗓音,是稍低沉的女性中音,这总能凸显她的性感自信,仿佛对一切游刃有余;但此时,当她成为玛丽柯里昂时,她有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柔和,带来明亮愉悦的年轻女孩气息。
她没有对手戏演员配合,却精准的把握着交谈语速,开始回答并不存在的文森特,说出的‘你在哪里见过我’的疑惑,她用柔软多情的语调说,“在一个派对上。”
“你来过俱乐部吗?”文森特柯里昂继续询问。
玛丽声音多了些细小的不愉快,像是不太满意对方的回答,“不,那是个婚礼。”
“婚礼?”
年轻的柯里昂小姐,朝她只在童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堂兄,稍稍靠近一些,她声音收紧,有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期待,“当时我八岁,你十五岁。”
而文森特依旧玩世不恭,“我十五岁有很多女朋友。”
“有八岁的?”玛丽反问他,神情有些不乐意,她双眼睁大,绿眼珠里的神采,令任何人都无法移开视线。
而她面前年轻英俊的意大利男人,故意说道,“八岁的特别多。”
“你还没有吻我做见面礼,”玛丽专注的望向男人,“亲戚相见要亲吻,我是你的堂妹。”
文森特的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你父亲是谁?”
“给你一点提示——”玛丽拖长声音,用带着点恶作剧的语气说道,“他是意大利人。”
她的声音面容,躯体姿势,所有一切都构成了十足引人注目的美感。
这来自于艾黎卡的有意营造,以剧本形象为基础,她试图构建出‘玛丽柯里昂’稍显不谙世事,但明亮轻快的迷人质感,让她足够讨人喜欢,难以忘怀。
而在面试官席位上,制片商派拉蒙惊艳于她的‘顶尖花瓶’魅力,导演科波拉却能发现更多——
这个几乎没有任何表演经历的年轻女孩,竟然展现出了极为卓越的表现派演技。
在发挥余地十分有限的这幕戏里,她用外在的表情、肢体、语言与音调,完美的塑造并凸显‘玛丽柯里昂’形象,即便是最细微处,也控制的分毫不差。
无论是轻松感、形式感,或是美感与整体性,全然毫无偏差。足够耀眼夺目,却又形成完美的克制,没有一点用力过猛的夸张表现。
而她的台词功底,更是几乎让科波拉误以为,这是个从百老汇走出的天才演员。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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