琭有点绷不住,背后有滑腻感,汗干之后凉飕飕的,如毒蛇在背,顺着大椎冒寒气。
“呵、呵,师父可探听到什么有趣的?”
似乎是看出严琭的不自在,allforone饶有兴趣道:“倒是没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个组织意外的很严密呢。纪律严明、来去无踪,偏偏情报工作又做得好,首领也是个能干的人啊。”
“要不是我多少了解自家事,还真以为是内屋里出了叛徒呢。”
“呵呵,师父您莫开玩笑了,怎么会呢。”
allforone找座位坐下,敲着桌面:“是啊,怎么会呢?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斗篷衣、白面具打扮的组织呢。”
“哦?是像徒儿身上这样的斗篷衣吗?”严琭故作惊奇地扯了扯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
“说不定就是哦!说不定徒儿你还和他们还挺有缘的呢!”
“师父说了半天,徒儿还不知道这个‘仲裁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啊,不过是摇摆不定的一群人,藏头露尾地搞些不守规矩的英雄活动,现在看来也是上不了台面的鼠辈,不值得放在心上。”
allforone故意云淡风轻地贬低着仲裁所,想看看严琭的反应。
严琭笑容依旧:“师父这么说,徒儿也就安心许多了。”
重新回到谨小慎微状态的严琭比allforone想象的更难对付,有句话allforone没说假,他是真的感觉到了严琭的成长——比从前更加狡猾、圆润。
不是说allforone就不能对付严琭,仅凭一点怀疑也就足够了。
但这种关头,严琭突然回来,不由得allforone不多想,尤其是亲眼见到了严琭在组织内的威望,allforone不禁掂量起严琭的底牌份量。
最关键的是,他还需要利用严琭去做一些事,他自己手上能用之人匮乏也是事实。
有利用价值、底牌不明、说话也有点份量——总结起来,严琭已经从随便捏的面团变成算是比较硌手的石块了。
比起吃力不讨好的粗暴讨伐,allforone更倾向于合作。
毕竟没有好的借口,allforone现在对严琭动手,对他势力内部也是不小的动荡。更可恨的是,现在这小子滑不溜手,一时半刻真不好找到把柄,索性就敲打敲打,也算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心思如电,一眨眼,allforone就转了好几个念头,有了决定。
“不提这些。阿琭,师父有些事要你帮忙。”
“师父您说,徒儿自当竭力。”
“还记得当年凯米尔为了损耗欧尔麦特而使用的禁术吗?其实他给欧尔麦特留下来一个印记,这个印记的作用是……”
从allforone的院子出来,严琭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表面却不敢放松,生怕暗中有人观察。
师徒俩的谈话,中间彼此的称呼几经变化,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惊险。
严琭不是没感觉到allforone的杀意,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适时的强硬表明自己不会一味屈从、为死柄木弔做垫脚石的态度。
很快又低头顺服、放低姿态,不给allforone发作的借口。
严琭把一个恭顺敬服的弟子形象演得淋漓尽致,其中每一步的危险都如万丈悬崖上踏丝而过,恐惧和压力只有严琭自己知道。
经历了三年前的一系列事件,又有三年的时间沉淀磨练,严琭确实学会了凯米尔所希望他学会的审时度势。
只是不知道凯米尔若是得知,严琭学来的这份本事用在了他所憧憬的allforone身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