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一共五个人，老季夫妇站在中间，左边是葛大妈，右边是王师傅，中间站着的就是小冯。

    老季的手就搭在小冯的肩膀上。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关系特别好的人才会这么做。

    四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笑的很开心。

    小冯脸上的笑容有点古怪，他根本就不想笑，硬被逼出的笑容。

    这个人站着的位置也不一般，如果是一家人合照，这个位置站着的肯定是老两口的子女。

    “这位小冯……”

    顾城的话还没说完，心直口快葛大妈就开骂了。

    “这小子一点良心都没有，多亏了老季对他还那么好，都把他当儿子看，可是出事之后，他连医院都没来。”

    “别说了！”季昌明阻止葛大妈说下去，说道：“孩子也不容易，他得先养活自己，在我这也没赚到多少钱，一个人在外地漂泊，也挺不容易。上京房价贵，物价也贵，生活不易。”

    几句话就看出老季是个善良的人，他不仅没有怪小冯的意思，相反还有点内疚，小冯的学徒生涯才开始，一点手艺都没学会。

    葛大妈快人快语，说道：“要说忙人可以不来，连个电话都不打，实在不行可以发短信。老季你可是把他的当成儿子看待。”

    提到儿子，季昌明的脸色一变，情绪明显低落。

    顾城好奇的问道：“当年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葛大妈很夸张说道：“这事你们也知道，警察真厉害！”

    季昌明说道：“两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儿子和几个朋友喝酒喝，喝的挺多，几个人知道不能开车，打算走着回家。没走多远，跑出来一辆摩托车，把几人都撞倒了。肇事司机跑了，到现在也没抓到，我儿子重伤不治……”

    “就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葛大妈数落道。

    刘庆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深夜才出来的摩托车多半没有牌照，很多车手都自己改装，从网上就能买到车和配件，如果事先没有记录，确实很难查。

    顾城把问题重新回到案件上来，问道：“您知道王师父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吗？”

    葛大妈说道：“老王来过几次，他歇着呢。正好利用这段时间看看病，他肩膀不好，老揉面揉的。其实现在已经有揉面的机器了，但是老王觉得机器揉的不好吃。”

    季昌明说道：“王师傅也不容易，跟着我干了这么久。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出去找工作，我对不起你们！”

    “说这些干嘛，又不是您的错！”葛大妈赶快安慰道：“这又不是您的错，要怪就怪那些造谣的，臭不要脸的胡说八道，要是让我找到他，我非撕烂了他们的嘴。”

    葛大妈又是一通咒骂，骂了足足一刻钟，基本上没有重复的内容。

    两人只有耐心的听着，等到葛大妈发泄够了，这才拿到王师傅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小冯只拿到手机号。

    刘庆看差不多了，准备要走。

    “等等，说清楚再走。”葛大妈拦着两人问道：“你们来了问东问西问了这么多，是不是该给个解释。我们的都这样了，一句话都没有。”

    “我们找到造谣的人了。”顾城说道。

    “这事好事，怎么不早说。”葛大妈立刻就笑了，开心的说道：“老季你告他，让他赔钱，告死他。”

    刘庆说道：“抱歉，恐怕你们告不了她。”

    “为什么？”葛大妈不满的说道：“就算他有权有势，还没地方说理了？”

    顾城说道：“他死了！”

    “死……死了？”葛大妈的语调一下就弱下来。

    “准确的说是被杀了。”顾城淡淡的说道。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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