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人一样,那样认真,又那样忧伤。揪得我心口作痛。
我忽然松了手,他随即收回了笛子,紧握在手。
“我让厨房做了些菜,申时已过,想必你早该饿了,一起用膳吧。”穆苏负手说道。
我便也跟他一同去向前厅。然而偌大的厅堂里,坐在同一张桌子前一起吃饭的人却只有我和穆苏两个人。我盯着眼前荤素搭配,满满六个菜碟,不禁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是我没见过山珍海味,也不是我没见过这么大一桌子的菜,而是整整六份菜肴就只有我和穆苏两个人吃,这不是典型的要浪费粮食吗?
“穆苏哥哥,这么多菜,真的就我们两个人吃么?”我咬着筷头,一时犯难。
“我没有父母,唯一的兄弟也远在他地,府上只有我一人。当然,只有我和你了。”正说着,穆苏便默默的夹了一筷子菜给我。
我连忙捧碗去接,不料原来他比我还要孤单,住在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多人,而陪他一起吃饭的人却一个也没有。穆苏的话很少,也很少主动提起话头。我本是个挺爱说话的人,有时候自言自语也能说上大半天,而此刻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埋头默默的扒饭。
穆苏很快便用完膳了,却一直耐心的等到我吃完后才离开。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我却听说他今日还有公务要忙,连赶着便去了书房。
天色渐暗,穆苏一身玄衣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心里不禁燃起一阵歉意。我曾那样期待与穆苏相见,然而如今见到了却又不那么欣喜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到来,他平静的日子也许就不会被打破了,也许就不必为了一顿饭浪费那么多宝贵的时间,到了晚上也还要忙碌,不得休息。我没想到的是,原来我跟他的生活,完全是不相同的两个世界的人的。
管家安排了个机灵的小丫鬟给我,照顾我的起居,由丫鬟带路,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屋子里弥漫着兰草的芬芳,是似曾相识的熟悉,仿佛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已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随着一声鸡鸣破晓,我早早的起了床。一番洗漱过后,让昨日里的小丫鬟帮我找来了个小瓷盆,自颈项间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滴形坠子来,连带着扯出了一块古色玉佩。我忍不住看了眼一同被扯出来的玉佩,听爷爷说那是我从小便戴在颈上的,我没有爹娘,兴许那玉佩便与我的身世有关。我不禁遐想连篇。如今竹屋被毁,爷爷也没了,虽然我眼下住在司徒府,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归该有个自己的落脚处啊,总归该有自己的家才行!如果有机会能找到爹爹和娘亲,那该有多好!
扯下胸前水滴形的坠子来,小心翼翼的碾碎,从里面掏出个种子样的东西。将那种子放进盛满土的小瓷盆里,一摊手,手心里便出现了颗水银般滚动的水滴,撒手洒向瓷盆里的种子,不一会儿便自土壤间顶出了个小绿芽来。我小心翼翼的将瓷盆放在梳妆台的一角,拍了拍手,拿了手绢打算找宿寒还给他。
宿寒也是住在司徒府上的,只是住处相对月落院还有些偏远,不过离穆苏的住处很近。与宿寒一同身为穆苏护卫的,还有个叫青音的女子,听说两人住处倒是相隔不远。司徒府里的下人本就不太多,除了专门伺候穆苏的两个丫鬟外,还有便是各自伺候这两个护卫的两个丫鬟,其余的便是日常出入府内的丫鬟和一些做苦力的。
跟随小丫鬟一路来到宿寒的住处,向一向伺候他的丫鬟一打听才知道,宿寒今日有公事正好出去了。我有些悻悻,掏出手绢正打算让那个丫鬟交给宿寒好了,改日再向他道谢便好。孰料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红色身影,飞快的将我手中的手绢抢了过去。
我惊得一愣,来人身手真快!她紧攥着手里的手绢不放,看样子并不打算归还。青天白日的就发生这样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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