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信致其早产,这就不奇怪了。
杀人若是不犯法,估计谢爱卿拎着八十米的大砍刀就砍过去了。
前提是,谢爱卿提得动。
永平帝都没插上话,萧司空就跟着参了蔡启,依旧是治家不严,纵奴行凶。
话音才落,早半个月恢复上朝的御史中丞萧雨也参了蔡启一本……
都道上阵父子兵,真冲撞到了萧宝信,人家婆家娘家一起上,倒也怪不得人家仗着人多势众,无论是谁也挑不出理来。
又不是去旁人家,有个冲撞也能自说自话推卸责任。
你带着家奴到人家家里横冲直接,还把孕妇直接撞的变成了产妇,但凡有些血性都忍不了,更不要说谢显这样宠妻无度的。
这几个人里还顶数谢显下手最狠,折子上所揍也最是不依不饶,当场对质半点不讲情面。
蔡启恼羞成怒,一张四方大脸涨成了紫红色。
嘴边儿的廷尉之职啊,眼巴巴就要飞走了。
哪怕是他,早知皇帝的心意,可也不得不顾忌谢显。真若是谢显一心阻拦,不依不挠,皇帝念在他从龙有功的份上都不至于在这事儿上和谢显拧着干。
简单一句话,谁让他没有那从龙之功?
后找补的,怎么也不如雪中送炭,急难之际救皇帝于水火。往大了说,那与皇帝是有救命之恩的。
“……这其中定然有误会的,皇上。”蔡启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拙荆是谢仆射的姨母,与谢仆射之母是嫡亲姐妹,一直以来往来密切,手足情深,又怎会存了伤害之心?”
萧司空冷声道:“这也正是我想问的,好歹两家是亲戚,便是再有不和,我闺女也是十月怀胎临盆在即了,有多大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纵奴行凶硬闯谢府?”
“这就是你们两家有亲戚,换成旁人家,便是有心冲撞,也得能进得去府门!”
萧御史紧随其后:“前日里蔡二郎纵犬行凶,致使谢家九郎的妾室早产,大出血而亡;郗家十二郎嫡妻小产,因此三家闹上了建康令的衙署,蔡二郎咆哮公堂,对建康令颇多怨恨,受杖十数。隔日蔡二郎嫡母,蔡监君嫡妻便闹上谢府,这里面有何因果,有目共睹。”
“蔡监君,敢问这事儿你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蔡监君先是纵子行凶,后又纵妻行凶,又有何脸面在朝堂之上大呼冤枉,误会?”
“养不教,父之过,妻不贤,夫之错!”
“臣参秘书监蔡启,嚣张跋扈,纵妻子仆人行凶,不修德行,务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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