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旁边几个开店的找来了,人家一口一个没看见,都不出头。
证人全是这三位的身边人。
至于谢家蔡家和郗家,也都不出面,就让这三个小辈生受着。
严栋无奈,可毕竟死了人,别管是侍妾还是什么,人命大过天,在这事儿上蔡二郎肯定负全责,至少狗没拴,不然不至于横冲直撞。
这一点没有异议。
有争执的是郗十二的夫人蔡氏小产,蔡郗两家说是谢晴的小厮上前撕扯中,惊到了蔡娘子致使蔡氏小产;而谢晴却认定是蔡家见他踢伤了狗,蔡二郎上前想要打架,他旁边的小厮护主心切,挡在了前面,肯定是有撕扯,但责任却不在他。
严栋怎么听怎么觉得蔡娘子这小产有些冤,摊上这么不省心的兄长和夫君。
都有了身子还跟着出去,牵着狗,惹事生非。
是的,建康令就觉得纯粹是惹事生非,没那狗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
就为这破事儿忙了两天,三个世家虽然谁也没大人出头,可是背地里也没少往衙暑里递话,就连谢仆射都让贴身伺侯的跟前跟后,严栋一个头两个大。
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就得得罪三个世家。
他一寒门庶族,真心扛不起。
愣是咬着牙把案子给断了,至少认定一点,狗主人全责。
蔡二郎赔给谢晴五百两银子,毕竟人家侍妾死了。
至于流了产的蔡氏,蔡二郎罪五百两银子,谢晴赔三百两。
当场蔡二郎就炸了,他不差钱,他在乎的不是钱,是脸!这银子给了,他还有脸在吗?
别说给郗十二郎五百两,就是给五千两他也不心疼,自家妹夫。可是他赔五百两,谢晴赔三百两是几个意思?
他责任大,谢晴就责任小呗?
本来严栋顾念着素日朝中的交情,没在衙署公堂上审,就只在暖阁里当成私下调解一般,谁知道蔡二郎这么横冲直撞,明摆着是没给严栋留脸面。
还喊起了‘官官相护’。
——有脑子吗?
谢显是官,你阿爹,你阿兄就不是官了?谢廷尉就不是官了?
严栋本就是个精明强干的,一则自来是谢显提拔举荐,二来这案子断的他问心无愧,闹到皇帝那儿他也不惧,本就是蔡家二郎无风掀起三层浪,没甚官职在身,还在衙署里吆五喝六,给他下不来台。
显然是没将他这寒门出身的建康令放在眼里。
严栋阴沉着一张脸,让衙役将蔡二郎拖下去就打了十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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