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信:
能别喘着粗气说这话,配这眼神吗?感觉有点儿污啊。
“三叔!”她凶道。“我说的是三叔!”
谢显哦了一声,“就这么放着吧,他那祭酒的职位肯定是没了。”
“正好趁着这事儿,不大不小的,也不伤筋动骨,那官免了也就免了。”就他三叔那智商可别在官场上玩儿尔虞我诈了,能让人炸飞了。
“太平盛世,他做个清平官儿也还好。”
“三叔不是聪明人,想狠狠不起来,又虚荣,但智商明显承担不了他的虚荣”
咳咳咳,看着萧宝信的脸,他就聊嗨了,忘了修口德了。
小时候就因为他这嘴太不饶人,被谢侍中天天罚抄道德经,一年下来有一小车了都。这也还是花了两年时间才将他这嘴给板过来了。
能有小十年没这么放飞自我了。
谢显一顿干咳,不忍心看萧宝信想笑却拼命忍笑的脸,对她也是种折磨吧。
“我有时候嘴不大好。”他解释。
用阿爹的话说,就是他性情冷淡,对哪个都没有热情,且恃才傲物,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大概他这一生的热情与真情,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萧宝信心想,原来根儿在这里呢。
把这小毒嘴全放心里了,心里各种澎湃,可表面始终风平浪静。君子不口出恶言,他的恶言就全憋在心里说了。
“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和我还讲究这么多做什么?”
谢显:自然是怕你受不住,影响我光辉的形象。
“”萧宝信已经彻底无语。
光辉,那都是好遥远以前的事了。
在她还没将他看在眼里,还没有被袁家的殷夫人诬陷她毒杀袁九娘的那个夜晚之前。
在那之后,她眼里只有他这张漂亮脸蛋,然后才是更深/入,唔,更深/入的了解。包括肉/体,包括灵魂——如果说听到他的心声,算是灵魂的了解的话。
“我的观点就是,及时止损。与其被人设套,或者抓住更大的把柄,不如现在就这么退下来,于三叔,于谢家,甚至于我都是最好的安排。”
谢显将谢祭酒安排的头头是道。
萧宝信表示赞同,她看谢祭酒也不是个聪明人,但凡有点儿脑子都干不出这事儿。眼瞅着快四十岁了,居然和外室一道算计自己的嫡妻。
也没个正确的认知,他那嫡妻也是好算计的?
掌着一府的中馈呢,这些年来没出什么大的纰漏,能力肯定是有的。
这样一个人,这些年他都没认清,一直以为在自己掌握之中,这本身就说明他是个蠢的。
两夫妻不厚道的讲究完了谢祭酒,相视一笑,默默地开始往回走圈,这时谢显明显已经累的不行,脚步已经放慢到,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他在往前蹭。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去歇着吧,热水应该已经烧好了。”
萧宝信相信采薇的眼力价,哪怕现在热水烧开了十桶,她都不带上前来打扰的,这丫头将她和谢显的禀性看得透透的。
“我除了嘴有些毒,毅力还是有的,我答应卿卿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谢显这点儿骨气还是有的,硬是咬着牙走满了至少半个时辰,最后都没力气说话了。回屋还泡什么热水澡,把衣裳一脱,就抱着萧宝信睡着了。
没一会儿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想必真是太累了,两项运动已经超过了他的负荷。
萧宝信心里是满满的甜,他一直在为她付出,她都看在眼里,听在耳内,感受于心。
她轻轻扬起头在他脸颊印上一吻,紧接着就看到谢显朝她的方向拱了拱,用头轻轻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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