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信成功将战火引过来,谢珊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的样子。
她俩是有旧仇的,当年萧宝信一副地方口音到了建康城,笑的最欢的就是谢珊,萧宝信于是一脚就把谢珊给踹湖里去了。
谢家三房一蹦三尺高,和萧家不死不休的架式,最后还是谢侍中给压了下去。
那时谢侍中在谢家说一不二,哪怕谢老三再心疼女儿,这气也不得不压下去,只是苦了谢珊不只病了小半个月躺家里,更丢不起那张脸,隔了小半年才出府走动。在那之后,谢珊与萧宝信就做下了仇,泾渭分明,彼此当对方透明人。
今天透明人说了话,怎不叫谢珊气急败坏?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萧宝信笑,与谢珊遥遥相对:“你做的事不地道,和外人一道欺负自家姐妹,怎地还不行别人看不下去眼说一声?”
“你没了风骨,也不许妹妹为自家说话,这是何道理?”
“七娘,你别听萧宝信挑拨离间,她一个寒门庶族出身,没有教养,我谢府的家事岂容她说三道四。”跟在谢珊旁边三房的谢娟也掺和进来。
她们依赖三房依附惯了,唯谢珊马首是瞻。
谢婉
好笑:“我谢府不容萧大娘子说三道四,倒是容许范家指手划脚,这是谁定的规矩?”
“别人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到,但萧宝信说的,我们这么多双耳朵却实实在在都听到了!”谢珊恨恨地瞪着萧宝信:
“还有,萧宝信,希望你们萧家别仗着主母姓谢就使劲儿往我们陈郡谢氏上贴,顾些脸面。不是一路人,就别勉强凑一块儿了,水准不一样。”
“是啊,寒门庶族出身,上不得台面的,充什么名门之后。”范四娘子忍不住出声。
这些话萧宝信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她走到捧着酒盏安静如鸡躲在一旁吃果酒看笑话的萧敬爱身边:“二娘,借你酒盏一用。”
说是借,上手是直接就拿过来了,萧敬爱反驳的余地都没有。然后就见萧宝信将剩余不多的果酒倒在了地上,随手将酒盏往上一抛,紧接着在它落下的瞬间出拳,只听空气中啪啪几声,白瓷酒盏碎落一地。
萧宝信嘴角勾起一抹笑,艳若桃李:
“懒得与你们再打嘴仗,怪无趣的。再有乱嚼舌根的,冲我拳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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