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一脸的落寞和无奈,说道:“那都是我父亲的一片爱子之心啊!不瞒姬公子说,这次恩科考试,在下也要进京赴考。而家父在朝廷中做官之时,就已是阉党中人。这次科考,他在黄河边上修建生祠,又亲自给魏忠贤写了信,说是保我此次科举前三,唉!真是叫人无可奈何!”
姬庆文听李岩话语诚恳,便也坦诚说道:“不是在下羡慕李公子的名次,只是阉党这趟浑水实在是不能轻易掺和的。公子不妨想想,这次新皇登极,眼前却横亘了一个权倾朝野的阉党,皇上想要坐稳龙椅,能不出手除掉阉党吗?”
李岩点头道:“这还在其次。阉党这几年当政,对内屠戮忠良、对外战场失利、对上欺瞒圣上、对下盘剥百姓,像阉党这样倒行逆施,即便一时得逞,也会遗臭万年。好似这样的奸徒恶党,在下再怎么胸无大志,也绝不会与其为伍!”
姬庆文点头道:“在下没有李公子这样的雅量宏志,只觉得跟着魏忠贤没有半点出路。西安城里那座生祠,现在正被在下以瞒天过海之计拖延住了……至于这次恩科考试么……去不去是个态度问题,能不能中,那可就是我本事到家不到家的问题了……”
“哈哈!”李岩抚掌笑道,“方才在家父的书房里头,听姬兄答题颠三倒四、毫无章法,原来是有意藏拙,这样的韬光养晦,李某实不能及!”
说着说着,李岩口中对姬庆文的称呼,已从“姬公子”改成了“姬兄”,俨然在称兄道弟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