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不起你……”
掌柜倒也没把事情做绝,说道:“你知道就好。这样,你也别在这里闹了,我带你下楼去,给你打一壶酒,你带回去喝饱了先睡一觉再说,怎么样?”
那“黄虎”用颇为无奈的口气回答了一个“嗯”字,可他话音未落,便听又有一人说道:“大哥,我看今天客栈后院里头停了一辆好车、两匹好马。看这架势是店里住了有钱人,要么我们兄弟问那客人借点钱如何?”
掌柜听了一惊,忙道:“不行,那可不行。客人都已经睡下了,你要是去打扰他,将来传言出去,叫我这四方客栈今后怎么开下去?”
“那你给我二两银子,我就不去问客人讨钱。”黄虎说道。
掌柜显然是软了下来,说道:“今天我店里是真没钱。要不明天,明天我借也去借了二两……哦不,是三两银子给你,行不行?”
那“黄虎”是个欺软怕硬的,听掌柜的放了软档,立即得寸进尺道:“不行!老子废了那么多口舌,你才加一两,这样可不行。我给你两条路,要么现在就给我三两银子,要么明天凑五两给我。你选吧!”
这两条路,掌柜的都不愿走。
只听他近乎讨饶地说道:“黄虎啊,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这家小客栈,一个月辛辛苦苦才能赚几两银子?你这样狮子大开口,叫我一家子怎么过得下去?”
姬庆文听掌柜的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突然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便在房中高声叫道:“别吵了,不就是三五两银子的事情嘛。你们都回去,等天亮了,我来出这点钱也就是了。”
掌柜用感激的口气说道:“客官,您出钱住我们的店,怎么还好意思让你破费呢?”
姬庆文道:“没关系。我走了一天的路,你们让我饱饱地睡一觉,就值这几两银子了。”
那“黄虎”听姬庆文答应得如此爽快,忽然心生歹意,说道:“房里这位爷一听就是爽快人。既然五两银子都给了,能不能看在我们深更半夜在这间破店里相会的缘分,再多给我几两银子?”
姬庆文丝毫没有犹豫,高声说道:“行了。你现在快走,天亮以后到我这里来领十两银子。我还要睡觉呢!”他此次进京赶考,一共带了三百两白银的盘缠,多出个五两、十两的,他也不在心上,只想快些将这个“黄虎”打发走。
“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黄虎”听姬庆文答应得如此爽快,也猜出屋子里住的是一个大富商,既然不在乎给自己十两银子、那自然也不在乎再多出十两银子给自己。
于是“黄虎”扯着干枯的嗓子笑了两声,说道:“嘿嘿。还是这位爷爽气,比这四方客栈的李掌柜强多了。要不小人现在进屋来,给您磕个头、说两句好话,您再多赏我们几两银子?”
姬庆文倒不是怕见这个“黄虎”,只是因为自己床上还躺着个赤身裸体的杏儿,实在是颇有不便,便说道:“现在时辰不早了,你进来做什么?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掌柜的也帮腔道:“就是这么说。客官已经答应了,‘黄虎’你急什么?明天一早你过来,我给你引见。”
却不料那“黄虎”犯起粗性来,伸出巴掌在掌柜的脸上“啪”地抽了个耳光,骂道:“我跟这位爷说话呢,你插什么嘴?这位爷是要赏我钱,凭什么要你引见?”
掌柜的这计打挨得不轻,捂着被打得发红发胀的脸缩在走道一边,终于不再说话。
那“黄虎”见状,愈发得意,高声道:“屋里的爷,我们碛口镇是教化之乡,没有拿人的钱不道谢的道理。小的这就进来给您老请安了!”说着就要推门进屋。
姬庆文听了一怔,看了一眼之前被杏儿插好了的门闩,顿时有了几分底气,说道:“不……不用了……”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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