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往姬庆文那边看去,只见姬庆文还是那个姬庆文,身上一样东西也没少,只在喉头多了一样东西——多的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而拿着这柄匕首的,竟然是方才那个卖艺的红衣女子!
这样的情形,显然超出在场所有人的意料,王府护卫们忘了捉拿高迎祥、李自成,而李自成、高迎祥也同样忘了反抗或是逃走,至于那些佃户们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恍若做梦。
就在这一片诡异的平静之中,脖子里还被架着刀刃姬庆文忽然尴尬地笑了两声,说道:“姑娘,你手上可要小心一些,我细皮嫩肉的,要是受了伤可就不好了。”
那红衣姑娘没有回答,倒听她那个老头子父亲说道:“姬少爷放心,我们并不想杀你,老夫心里有数。不过还请姬少爷听我们的吩咐,否则情急之下,我们父女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姬庆文听了,不知他说话真假,只好随声附和:“好说,好说。两位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要金子、要银子,尽管开个价。要是想替佃户们减几分佃租,那也一样好商量。”
却听那老头子说道:“那些泥腿子佃户,到底给姬家交几颗粮食,老头我毫不关心。而老头我同姬少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其实打心里也不愿这样得罪姬少爷。”
姬庆文听着老头子絮絮叨叨地说话,忽然闻见身后那红衣女子身上的体香,后背后清晰地感受到两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肉,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可他低头又见到那口匕首上放出的闪闪寒光,心情一下又冷却到了冰点,赶紧将思绪拉了回来,干笑了两声:“呵呵,老人家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世上少有做事情没有目的的人。老人家的女儿这样劫持于我,乃是犯了王法,做出这样大的事情,不会只是为了好玩吧?”
老头儿冷笑冷笑两声,说道:“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请姬少爷卖我个面子,能够放那边的高迎祥、李自成离开而已。”
姬庆文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原来是这样啊。好说,好说!我同高迎祥、李自成两位也没什么恩怨。今天这一点点小小误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就看在老人家和你女儿的面子上,让他们走吧。”
说完,姬庆文便又长舒了一口气——事到如今,能够保住性命,可要比捉拿高、李二人重要多了。
却不料那边的李自成却不高兴起来,挺身说道:“嘿,老头儿,我跟你素不相识,凭什么要你救我出去?”
老头儿说道:“自成兄弟,你我虽然素未相识,可老朽我却是久仰您的大名了,知道你现在虽不过是个驿丞,却是胸怀大志,响当当一个英雄好汉。所谓英雄不吃眼前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先脱身而去,别的事情另寻地方再说,如何?”
李自成略加沉思,依旧拒绝道:“不行!我可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欠了你的人情!”
这下连姬庆文也急了,说道:“李自成,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就算你胸有大志好了,那也要有性命去实现啊,还不快给我走!”
听姬庆文这样一说,李自成就更不高兴了,说道:“今日我有意起事,却部署不周,中了你姓姬的圈套。这既是天意,又是我技不如人,被你所捉,任杀任剐我都毫无怨言!总之不说明白不行!”
那老头儿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不妨直说了!李兄有意起事,老夫一样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正有意同你共襄盛举!”
众人听他这声音虽依旧苍老,可原来那种谄媚而又讨好的语气已是荡然无存,反而有一种凛然苍茫之气。
只听那老头又继续说道:“老夫名号,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名叫徐鸿儒,不知自成兄弟听说过没有?”
“徐鸿儒!你就是徐鸿儒?”李自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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