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膝关节就断成一层肉皮,再也爬不起来了。
老黄走在我前面,基本不用出手,但他还是打得欢快,他还是喜欢枪的,他也知道这次出去,可能后半辈子都没有摸枪的机会了,所以趁着最后还有活靶子,怎么也要过足瘾。
这段路很快就过去了,它们没有追来,前方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我来时所感受到的凝视感也都不见了,周围反而散发着极为沉重的死气,这里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而我们正行走在尸骨堆里。
这段路无聊且漫长,明明只走过一次,十九却完全没走错岔路,我又一次看到了沾染在拐角的那抹红,这该是此行最后一次看到它。
这里埋藏了太多秘密,我参与了两年,从头到尾,到最后知道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血咒不再是秘密,谁能想到最神秘的会是身边的人,不管是墨家还是神哥,甚至是老黄,都藏着我不知道的东西。
结束了就不该再探究了,我心里明白,有些事却又真的放不下,我一路都在纠结,都在想着未来该何去何从,我一直不敢问,老黄是墨家幕僚,他以后是不是也不能和我生活在一起。
全没有结束该有的轻松,我在心里苦笑,脚下亦步亦趋地走着,头脑里乱哄哄的全是杂事。
我们回到那个巨大的冰洞,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只巨大的荆棘鸟不像是长眠冰下,反而带着振翅起飞的意味,我们的潜水装备还都好好地放在一边,阿川他们捡出了四个留存量最多的氧气瓶给了我和老黄,氧气量绰绰有余,我们不必担心。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跳下去,打头阵的变成了小七,冰冷的水流漫过全身,隔着厚厚的潜水服刺进皮肤,凉得刺骨,把我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都打散了。
我跟在小七身后,茫然地游着,扒着身下的岩石,冷热交替的水流带来冰与火的极致触感,这里弯弯曲曲岔路众多,真难为小七记得住。
明知氧气够用,我也没再憋气节省,不知是不是错觉,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短了很多,我跟着小七向上游去,抬头就能看到窄窄的青幽幽的天色。
我们出来了。
还是那个温泉,位置分毫不差,我们离开了两个星期,山谷也毫无变化,十一去山壁边取下了挂在树枝上的睡袋,我们脱了潜水服,收起*,背着并没有轻多少的背包往回走。
我们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午后,走了有四五小时天就暗了,还没走出温泉地带,好在这里已经是边缘,小动物虽不如外面的山谷里多,也很容易逮到,一行人饿了许久,抓了几只野兔匆匆烤了烤,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全然不记得是什么味道。
他们没急着赶路,虽然神色不变,我也能感受到他们心里是轻松的,折磨了所有人两千多年的血咒终于结束了,墨家总算弥补了过失,也的确该轻松。
我一夜未睡,只要合上眼,眼前就是那只三目异兽的眼睛,现在想想,它看向我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熟悉感,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仅仅是感觉而已。
我们休息了差不多六小时,提早启程,来时还高反严重,回来也不觉得了,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在第二天的傍晚赶回了岗哨。
岗哨边停着几辆熟悉的车,其中就有老黄的那辆大路虎,我们当初被敲晕送到无名岛,那辆车就再无人提起,原来一直在墨家那里。
我们到了岗哨,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坐在岗哨门边的栏杆上,不认识,但一看就是来接应我们的,见我们出来,岗哨里的士兵也都跑出来了,还是那晚熟悉的几个人。
强子远远地对着我们招手:“你们很快嘛,才三天就出来了。”
“三天?”
我一愣,还以为自己没听清,转头只见老黄也是一脸惊疑,我刚想开口,腰间就被人戳了一下,回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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