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毒的针,以前也碰过比这更脏的东西,还是省省吧。”我把手抽回来,他还想抓,我蜷缩着身体,死活不让他抓到。
老黄怔了怔,脸色不太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竟出奇的没再坚持,我有点意外,以老黄的性格,肯定会用把水全都倒掉的法子逼着我清洗,突然放弃实在不像他。
但他的确放弃了,我心知自己的情况不算坏,这些蝎子的体液应该是没毒的,那边老黄站了起来,把他的背包捡回来,拿出各种药片往我嘴里塞,我没犹豫都吃了,却见他又取出一支针剂,熟练地掰开吸进针管里。
“过来,不洗也行,这支破伤风必须打。”他一手举着针管,一手用镊子夹着碘酒棉,开口道。
我愣了一下伸出手,看着他熟练地帮我处理,直到冰凉的针头刺入皮肤才反应过来:“没想到你还会干这个,挺专业啊。”
“切,你以为我在无名岛什么都没学?”老黄把针筒丢掉,拉着我站起来前后左右地看,“没别的伤吧?”
“没,幸亏有甲,不然这一劫怕是躲不过。”我的头脑到现在都是蒙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结束得也太快了。
“都是命,越是想躲,偏偏就给你撞枪口上,今天真是我最后悔的一次,真的,当初跟着阿川就好了,说不定就没这么多事了。”
我没接话,这一切太不真实了,若不是就在眼前,看得到摸得到闻得到,我肯定会以为这是一场模拟训练,虚拟果然无法和现实相比,虚假的东西就算表现得再真实,也终归是虚假的。
这些尚未死透的冷血动物应该是被甲破坏了中枢神经,虽然死了,大螯和腿脚依旧会动,一个个趴在地上抽搐着,不断流出腥气逼人的蓝色黏液,它们应该不是女王座下的那些,不知在这里繁衍了多少代。
我全身发软,无处不疼,我们打死的这批足有几十只,看蝎卵的数量不该那么少,不知是不是还有一些藏在别处,我要收回先前的想法,这座古城一点都不安全。
手上接触过尸体的地方起了一片水泡,疼得要命,我看着那些烧了一半的尸体也无心再管,谁知道再次点火会不会又引来一批蝎子,先前觉得巴掌大的蝎子已经够大了,谁知和眼前这些怪物比起来连塞牙缝都不够。
不能用水冲洗,总要处理一下,挂着这一身黏糊糊的东西比死了还难受,我们找了一处干净的边角,用沙子将这些黏液除掉,甲也自己跑了下去,在沙坑里打滚,有鳞片就是好,随便滚几下就干溜溜的恢复原状。
其实这些沙也不干净,总归眼不见为净,我们草草处理一番,干燥的沙子扑在脸上,磨得皮肤很疼,我的脸上肯定也有不少伤口,刚刚那一番奔逃,全身都和碎骨碴来了个亲密接触,沙子到底是不能完全除净,剩余的黏液干在皮肤上,紧巴巴的。
这股难闻的腥气是散不掉了,我们还是浪费了一瓶水,粗略地擦了擦,也除不掉这股怪味,味道最重的还是衣服,各种恶心的液体沾了一身,令人作呕。
还好进来的时候穿了厚外套,我把衣服脱掉一扔,立时冻了个哆嗦,这里还是很阴冷。
老黄没脱,我们穿过还在活动着的蝎子堆,把散落的背包和工兵铲捡回来,从它们身旁走过时依旧提心吊胆,我总有一种它们会随时活过来发动袭击的错觉。
没有意外发生,出口附近的骷髅几乎都被踩碎了,我们没费多少力气就走到长廊边,大殿里的沙很厚,走到近前就能看到一道倾斜的沙坡,老黄用手电照了照,里面和我们曾走过的长廊一样,两边同样画满了壁画。
这种长廊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好像走进去就会回到无止境的迷宫里,我转头看了一眼大殿穹顶,能倒进沙的地方一定通往殿外,那才是真正的出口。
可惜我们上不去,机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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