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丝期冀,却被现实泼了冷水,长廊尽头不是大殿,而是十字路口。
我们又一次转移了,老黄低声骂了一句,眼里闪过失望,他拿着手电靠近路口,突然转头叫我:“大泽,不对,这不是我们刚刚待过的路口,我记得刚刚这里有两个记号,现在变三个了。”
我一惊,我刚刚没怎么注意过,什么都说不出,老黄观察得很仔细,他肯定不会记错。
这里不是上次见到的路口,我们被转移到了别处,我很后悔,刚刚就不该动的,现在越走越乱,谁知道我们究竟去了哪儿。
老黄狠狠地捶了一下墙:“他妈/的,这鬼地方也太邪门了吧,跟耍我们玩似的,我们一开始也进来又出去,它怎么就不变?”
“那次应该是时机刚好吧,它一直都在变,我们早就看见那只蝎子消失了啊。”我回道。
老黄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早知道就不拉你出来了。”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从来不会为做出的决定后悔,这是第一次,他总是很有主意,但在这种环境下,他也束手无策。
“是我愿意跟着你,”我拍了他的肩一下,“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选择你。”
“大泽,你真是……”老黄话说一半,转头揽住我的肩,“走,回去,老子还不信了,两个大活人还走不出个古城,这地方再大也该有个边,我倒要看看它能把我们转移多少次。”
“行,我们先把路口这些记号记下来,我不信转移个几百次还遇不到一次一样的,总会有规律,你还记得阿川带我们走的时候那个记号是什么吗?”我开口道。
“靠,我怎么忘了这茬,第一次的忘了,记得第二次那个新刻的,不过当时好像有两个记号来着,会不会要连起来才行?”
我沉默了,当初真应该问问阿川这些标记的具体意义,它们的确很复杂,我们目前看到的不重复的就有十几个,但只要记住正确的那个就行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转念一想,墨家肯定也不能确定究竟哪里才是唯一的出路,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忌惮了,如果真是空间转移,那我们能去任何地方,他们肯定在这里试验了无数次,才能摸得一点点规律。
都是不现实的,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来回在这条长廊里走,既然第一次恰巧没转移,那就说明有几率出去,我们试验个千万次,不信出不去。
我把这个想法跟老黄说了,他也没反对,我们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办法就要尝试。
还真是和那次墓道里一模一样,我在心里苦笑,真怕我们把所有的可能全都尝试一遍还走不出,就像上次一样,只能靠蛮力破解机关,可惜这次只有我们两个,除了一次次尝试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可能。
记号太乱了,每一条路口都有,要想全记住也是一项挑战,只要有一处不一样,就意味着路不一样,我们没有纸笔,单靠头脑根本就记不住。
用刀刻在随身携带的物品上也不现实,我俩一时无措,过了半晌老黄开口:“算了,先别管了,墨家用了那么多次都没发现,还能让咱俩给破了?先试你那个来回走的法子。”
我点头,我俩转头向后走去,直到走到尽头也没看到眼镜,眼前的十字路口熟悉又陌生,没人开口,我们默默回头,又走了一遍还是没看到眼镜。
如此往复了十几次,没有一次看到眼镜,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办法有多傻,试验的基础是每一次都能看到眼镜,但现在连见到眼镜都是奢望,那一次恰巧很可能是亿分之一的几率,我们真的可能在这里走到死。
再走下去就是蠢,我俩又一次坐到了路口边,我突然觉得这样一次次尝试还不如坐在原地等待救援,墨家不会不管我们的,只要他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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