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了,像是强烈的地震,阿川把我向身边拉去,我们靠在一起,我全身紧绷,只感觉眼冒金星,头晃得晕乎乎的,头顶滴滴答答地有水流下来,像漏雨的房子。
摇晃非常剧烈,即便是坐着也不可抑制地东倒西歪,我抱着背包生怕它滚出去,晃动持续了足有十几秒才渐渐停止,滴滴答答的水流也停了,我惊魂未定,紧抱着背包呆坐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第二次了。”阿川松开了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声音里满是不安。
是的,第二次了,持续时间比上一次长了一倍多,剧烈程度也更大了,我又一次意识到死亡真的笼罩在头顶,这座浮岛已经不欢迎我们了。
我们进入多久了?我模模糊糊竟记不清了,其实没几天,但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我产生了时间很长的错觉,它发出了第二次警告,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沉入海底了?
我惊魂未定,连疗伤的心思都没了,这种扭伤很难办,就算有了药也只能静静地等它恢复,我们免不了东奔西走,伤势只会越来越重。
我感觉那一下扭得不算太厉害,伤痛只停留在表层,我迟疑了一下,从医药包里翻找了一下瓶瓶罐罐,上一次另一个阿川分辨出了止痛片,我还清晰地记得那个药片的大小,要想找到并不难。
没几下我就找到了止痛片,捏着两粒就想送进嘴里,却被阿川一把握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很大,直接把我手心里的药片拿了出去,闻了闻。
“止痛片?”阿川随手把药片扔回药瓶,一把捏上了我的脚腕,我疼得立马低低地叫了一声,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只是稍微扭了一下,哪里用得着吃这个?以前连骨头断了都能忍,现在连这点疼都受不了了?”
我怔怔地坐在那里,也没反抗,我不由想起另一个阿川,他也不许我吃止痛片,别的暂且不论,但在吃药这件事上他们都是发自内心地对我好,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我分不清敌我的界限了,那些人和墨家或许没有好坏之分,只是观念对立,就像是一场辩论会,本就是各自有理,却能争论不休,其实这些人都是有着善良的一面,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坏人。
“就算真的走不动了,我也能背你,别吃这个。”阿川把药瓶塞了回去,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感觉鼻子发酸,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憋闷得喘不过气来,其实胸口的伤比脚腕疼得多,但我不想告诉他,我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不能再耽搁了,我把背包背上,扶着岩壁站了起来,其实慢点走也没什么,这点小伤比起另一个阿川的伤强得多。
我晃了晃脑袋,很烦躁,我总是不自觉地想到他,我不断地告诉自己那是敌人,在我身边的这个阿川才是真的。
岩石还在移动,但很久都没再剧烈活动,这里的路比起前几层好走多了,那规律的“嘭嘭”声仍在,却比以前听到的声音要小,我曾以为这个声音的源头是在岛的最深处,现在看来并不是。
前方又是个岩洞,不算大,这里的确和先前走过的地方不一样,从前可能走几十道岩缝才会出现一个岩洞,现在没几条岩缝就有一个岩洞,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任何变化都会让我不舒服,新的变化意味着新的危险。
果然没再有东西追来,这个岩洞里只有三条出路,阿川没犹豫,扶着我径直向其中一条走去,我知道另一条应该是他走过的。
我们到底是顺着怪物的心思前行了,它们也一直没再出现,岩洞的数量越来越多,到后面几乎每一条岩缝的两头都是岩洞,岩缝的数量也越来越少了,渐渐地从七八条变成了两三条,这意味着可供我们选择的路也少了。
我还以为它们把我们赶到这里很快就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事实证明我想得太美好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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