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俞岱岩脸色极是欣喜,也没留神抬他的道童是谁。张无忌在抬着软椅前端,萧逸风抬了后端。俞岱岩只瞧见张无忌的背影,更瞧不见萧逸风了。
张无忌用九阳神功的缩骨功把体貌变得和明月差不多,俞岱岩也没有生疑。
张三丰闭关静修的小院在后山竹林深处,修篁森森,绿荫遍地,除了偶闻鸟语之外,竟是半点声息也无。
萧逸风和张无忌抬着俞岱岩来到小院之前,停下软椅。
“哈哈哈老道我坐关十八月,终于得悟武学精要!!!”
俞岱岩正要开声求见,忽听得隔门传出张三丰苍老的声音道。呀的一声,竹门推开,一个白发白须,道骨仙风的老道缓步而出。
萧逸风和张无忌的内功由实反虚,自真归朴,不论举止、眼光、脚步、语声,处处深藏不露,张三丰听不出来。
张无忌见太师父虽然红光满面,但须眉俱白,比之当年前分手之时,着实已苍老了几分,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忍不住眼泪便要夺眶而出,急忙转过头去。
俞岱岩正要出声道贺,就在这时,便在此时,只听得脚步声响,有人到了门外,听他步声急促,显是十分慌乱,却不敢贸然进来,也不敢出声。
“是灵虚么?什么事?”
俞岱岩道。
“禀报三师叔,魔教大队到了宫外,要见祖师爷爷,口出污言秽语,说要踏平武当派”
那知客道人灵虚道。
萧逸风自然知道是赵敏到了,也没有出声说话,只是恭敬的低着头。
“明教大举上山。唉,不知远桥、莲舟他们平安否?”
张三丰突然叹道。接着对灵虚说道:“灵虚,你去跟那些人说,我便出来相见,让他们在三清殿等着。”灵虚答应着去了。
“岱岩,明教高手众多,生死胜负,无足介怀,武当派的绝学却不可因此中断。我坐关十八月,得悟武学精要,一套太极拳和太极剑,此刻便传了你罢。”
张三丰说道。
俞岱岩一呆,心想自己残废已久,那还能学什么拳法剑术?何况此时强敌已经入观,怎有余暇传习武功,只叫了声:“师父!”便说不下去了。
张三丰淡淡一笑,说道:“我武当开派以来,行侠江湖,多行仁义之事,以大数而言,决不该自此而绝。
我这套太极拳和太极剑,跟自来武学之道全然不同,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你师父年过百龄,纵使不遇强敌,又能有几年好活?所喜者能于垂暮之年,创制这套武功出来。
远桥、莲舟、松溪、梨亭、声谷都不在身边,第三四代弟子之中,除青书外并无杰出人材,何况他也不在山上。岱岩你身负传我生平绝艺的重任。
武当派一日的荣辱,有何足道?只须这套太极拳能传至后代,我武当派大名必能垂之千古。”说到这里,神采飞扬,豪气弥增,竟似浑没将压境的强敌放在心上。
俞岱岩唯唯答应,已明白师父要自己忍辱负重,以接传本派绝技为第一要义。
张三丰缓缓站起身来,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说道:“这是太极拳的起手式。”
跟着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叫着招式的名称: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式、白鹤亮翅,搂膝拗步、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萧逸风二人目不转睛的凝神观看,初时还道太师父故意将姿势演得特别缓慢,使俞岱岩可以看得清楚,但看到第七招‘手挥琵琶’之时,只见他左掌阳、右掌阴,目光凝视左手手臂,双掌,慢慢合拢,竟是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
萧逸风陡然之间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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