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儿你可见过兰元亭兰先生了?”
祭拜完娘亲之后乘着车撵回府,外公已是须发皆白的老人,太过伤感恐有碍于身心,木三千便把自己在武当山修行时的那些有趣事情讲给外公和大姐听,刻意隐去了那些清苦的日子,木三千只是挑着些好玩事情说来,没一会儿便把两人逗得前仰后合。
跟在车撵边上的霍思远跟裴莱似乎少见大将军像是今日这般又哭又笑,哭是真的伤感至极,笑也是真的舒心爽朗,膝下儿孙在,得享天伦之福,即便大将军在这一点上也于常人无异。
笑过一阵之后安渡山便想着既然外孙已经到了西河州,那便该把准备好的事情给办了。
“刚到咱们府上就见到兰先生了。”
木三千点头回答。
“兰先生虽然身在西河州,但你这一路上的安危兰先生可是没少操心,有机会你可得好好谢谢先生。”
安渡山左手牵着木三千,右手拉着安然,嘴角上止不住的笑意。
“孙儿记得。”
“一会回去还有件重要事情要告诉你。”
安渡山接着又说,相比其他事情这件事才是搁在安渡山心头上的一块石头,只有抓紧时间办了,他才能彻底安下心来。
“什么事情啊?”
木三千从霍思远口中似乎也听到过类似的说法,但这事究竟是什么,木三千心里却有些拿捏不准。
“回去见了兰先生,你就知道了。”
安渡山哈哈一笑,好似顽童一般卖起了关子。
仪仗回了王爷府,其余人等各自归位,安渡山则带着木三千先是去了兰先生的住处。
到了兰先生住处院外,安渡山却愣了一下,随后说让木三千自己进去找兰先生。
木三千虽不知外公为何忽然有些临阵脱逃的意味,但还是依言自己进了院子敲门。
“兰先生,三千前来拜见了。”
敲响门之后木三千出声说道。
“哦小王爷来了,快进来吧。”
兰先生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木三千于是便推门而入,房间里也是极为宽敞,整体布置井然有序之外还让木三千想到了古香古色一词。
案桌上的铜炉里燃着熏香,似有若无的香气在房间里慢慢飘散,钻进鼻孔里逐渐往上,让人顿觉清爽不少。
“大将军没有过来?”
兰先生请木三千坐下。
“外公他——”
木三千说着回身往门外看去,穿过房门恰好能瞧见院子外面,看见兰先生也在往院外瞧,只见安渡山那一头灰白头发的脑袋猛然间一闪而过。
“害我遭了不少罪,私藏的那些老酒看我不给你喝光!”
兰先生见状冷笑两声。
“小王爷应该听霍将军说起过。”
随后兰先生又说回了正经事。
“小王爷回来西河州之后,大将军有意让您在他之后执掌西河一州。”
木三千点点头,霍思远的确说过类似的话。
“那以小王爷您来看,咱们西河州今后的前景,如何?”
兰先生看门见山直入主题,张口便问木三千觉得西河州未来局
势如何,乐观与否。
“先生真会说笑,我七岁便流离在外,此后十年更是幽居武当未曾下山,对于这些事情是不怎么熟悉了解的,您问我这事岂不是问道于盲了?”
木三千心想自己从武当下山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光景,虽说一路上涨了不少见识,但兰先生问起的这事归属在纵横捭阖经略天下的范畴之内,以木三千当前的年纪而言,他自觉还有些当不起这一问。
“大将军从辽东拉起队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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