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尽头远远的终于看到四个人影慢慢由远而近。
张铭钧往前迈了一小步,恰好在牌坊前。
等那四人终于到了跟前,一直耐心等着的木三千他们才看清了当今最具权势的男人是个什么模样。
“陛下有何吩咐叫人通知一声不就好了,何必千里迢迢的屈尊到咱们这穷乡僻壤来。”
张铭钧稽首行礼,对着四人中间的那个说道。
中间的男子无疑就是李显皇帝,他除了穿着一身较为考究的绸缎衣袍,看起来跟普通的富家翁并没有什么区别,身形普通,样貌普通,留着修剪的极为整齐的短胡须倒还挺让人印象深刻。
而站在旁边的一个持刀男子,长得人高马大英武不凡,在人群里也更为出众一些。
“真人是出世修道,正好也借着机会出来走走,老是待在太安城的皇宫里,闷也闷出病来了。”
李显走上前扶了张铭钧一把,开口说道。
“陛下微服,怎么没让张福兴师弟陪同,毕竟有个熟人一路照应贫道也安心些。”
“张天师新年祭典忙了两个多月,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就没告诉他。”
“贫道代师弟谢陛下体谅。”
简单寒暄过后张铭钧一一把几位师兄引荐给李显皇帝,其他几个小辈就没了这待遇,只是一句略过。
李显这边陪同来的,那个持刀人竟然就是当朝的兵部尚书,杨问远将军。
其余两个则是宫内近侍。
张铭钧在前把皇帝引到了玉柱峰金顶。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向皇帝介绍武当几峰几脉,人文历史逸闻趣事。皇帝听得兴致盎然,时不时也问上几句。
如果不是因为帝沙灭国就是出自眼前这个看似已近耳顺之年的男人,木三千跟在后面一路过来对李显的印象不能说差。
世俗人间的至高权利,真的会让一个普通人变得冷若冰霜,对权利无限的欲求可能会把一个人推向辉煌的巅峰,也有可能会把一个人丢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此刻木三千距那个站在人间权利巅峰的男人,不过只有十步的距离。
不过十步。
木三千还在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却忽然眼前一黑。抬头一看却是腰间持刀的杨问远突然停在了自己跟前。
“年轻人满腔热血容易冲动,但最好还是不要让冲动占据了你的脑袋,不然这会很危险。”
杨问远不动声息的慢了几步,刻意把后面的木三千跟商榕于前面的人隔了开,然后才小声提醒。
杨问远号称启元庙堂里的武道第一人,修为境界深不可测,只有传闻说还在帮着启元南征北战那会就已经突破知命境界。
从入山神道的牌坊开始,杨问远就隐隐觉察到那几个年轻道人中有个人的气机一直在不安的运转,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头被关进牢笼的野兽,来回的踱步,不时的撕咬,面漏凶光极度危险。
那股气机时而隐匿不可闻,时而狠戾暴躁,杨问远身负护卫皇帝安全职责,自然极为担心。
临近金顶,杨问远终于锁定了那股气机的由来,只是还未能明辨这隐隐的杀意是从最后的两人中的哪一个身上散发而出。
木三千险些就撞在了杨问远后背上。
“将军您刚才说什么?”
心思飘忽的木三千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没什么。”
杨问远扭过去头继续往前。
“莫名其妙。”
木三千嘟囔了一句,随后看了跟自己并肩同行的二师兄一眼。
商榕攥紧了拳头浑身紧绷,大冬天里额头上却都是沁出的汗珠。
杨问远一走,商榕明显感觉轻松下来,一口浊气呼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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