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极其的阴暗潮湿,即便每隔几步的墙上便有燃起的火把,但那些火光似乎仍然要被黑暗死死的给压制住逃脱不掉,呛入鼻子里满是混合着某种腥臭跟酸腐的难闻味道,几乎整日在天牢里讨生活的守卫已经习惯了察觉不到,一定要给他看严实咯,所以就把他关这间牢房里了,除了这个
递饭菜的小窗口之外,保管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房间也的确如老头所言极为严密,透过那扇小小的窗口也只能看见那犯人似乎是被用两根极粗的铁链绑住双手给吊了起来。
“开门!”
老头让人把铁门给打开。
“咱们对上面的交待格外重视,不仅将他关在最严密的牢房,还用铁索给锁死绑住了。”
进去之后空荡荡的牢房里面除了被高高吊起来的养山哲之外空无一物,他身上的衣物不知为何碎成了一道一道,那些碎裂的地方下面是密集的血痕,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面看不清他是否还有意识,但手指尖跟脚趾尖一片血肉模糊,真的难以想像他在这间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面经受了多少的摧残。
“嘿嘿,快给放下来!”
牢头见犯人一动不动,心里暗想这小子经受了这么多大刑都没事,可别这个时候咽了气,不然按着桑海防营的意思,他们不也得跟着玩完?于是牢头赶紧让人把他下放下来。
站在后面的桑海防营一个兵卒似乎忍受到了极限,到了这里才捂着肚子嗷嗷的吐了出来,另一个人则在旁边搀扶着。
天牢守卫赶紧上前去给其松开铁索,铁索紧紧的勒进了养山哲的皮肉里面,他的手腕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即便被松开了一时间竟然也难以恢复。
“不要救我——”
去给养山哲松绑的两个守卫隐隐似乎听见这个从进了天牢之后即便被如何折腾都一言不发的年轻人忽然开口说话了,他们此前还都以为这人是个哑巴。
“不要救我——”
他好像是在说什么,可是因为声音极其的微弱,想要辨别清楚很是困难。
“他说什么?”
牢头似乎也听见了那两声极其微弱的动静,甭管他说了什么,看样子是还有口气在,这样牢头顿时轻松了下来。
牢头凑过去想听清楚,可这人偏偏又没了动静。
“赶紧放下来!”
等了半天也没听
见犯人再次张口,牢头赶紧挥手让把人放下来。
“他娘的,挨着这么多邢都没说话,见到大官倒是张嘴了,看样子你的骨头也不是很硬么。”
领队并未理会牢头,等把人放下来之后将准备好的衣物给其换上,面具覆在脸上,犯人已经没了动弹的力气,只好让两个人一左一右从旁驾着离开了天牢。
热闹的云来城里人来人往,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队从城外进来,从天牢衙门离开后出城的人马。
出了云来城一行人直奔桑海防营。
桑海防营挨着云来城海运码头,其营区内甚至还自建了一处,挨着海边的校场也极为宽阔平整,以山石填海历经三代,桑海防营于此一项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防营内灯火通明,两千人马的桑海防营一如往常值守轮班,上元佳节更是不能松懈,越是人多热闹的时候越是容易放松了戒备的时候。
秦敬德领着一队亲卫早早的在校场等候,他等的不是要从天牢里接过来的那个犯人,而是要从东海上飘来的那个东西。
海上漆黑一片好似跟整个黑夜融为了一体,只有耳边的海风呼啸跟从小便习惯了的腥咸味道再提醒着秦敬德,这方校场的前面,就是他们秦家人整整守了三代的桑海。
“人给带回来了。”
正在秦敬德立于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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