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场审判。”
“作为审判官我本该试着弥合公正约束强者保护弱者。但事实是这场审判里真正的强者反倒躲在暗处继续得益而明面上的双方都损失惨重。”
泰尔斯和詹恩对视一眼。
老审判官看了看两边的男爵和村长:
“可是既然规则如此……恕我再多一句嘴罢:律令规条只是死的文字流动在文字之外的才是真正的力量而如果你们继续囿于前者而忽视后者……”
布伦南审判官长叹一声闭口不言。
席位上的詹恩皱起眉头他招来下属:
“吩咐下去从今年的应灾款里拨一部分钱补那批农户因此损失的售粮差价。”
他目光一寒:
“同时给粮商公会带个口信:我在看。”
陷入沉思的泰尔斯轻哼一声:“哟想不到啊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公爵大人居然还会体恤农民。”
詹恩瞥了他一眼不屑哼声。
咚。
“下一个案件第680-10-0882号”布伦南审判官重新戴上眼镜“羊毛公会的三位商人诉贝德伦勋爵债务违约……”
他话说到一半向二层看去:
“为什么你们还在这儿?两位公爵?”
啊?
泰尔斯和詹恩一愣。
“难道不知道大人物的到来会严重转移人们的注意分走我的权威影响审判庭的工作吗?”
布伦南语气不佳:
“还是觉得罚金不够多?”
下一秒泰尔斯和詹恩咻地一声从座椅上弹起来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泰尔斯和詹恩双双走出审判厅。
“很好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詹恩冷冷一笑“这场审判只是某个无脑贵族病急乱投医。”
他望了泰尔斯一眼:
“而非某人对翡翠城伸手的工具。”
泰尔斯皱起眉头:这就开始演了?
重新来到公众面前的詹恩对泰尔斯态度冷淡甚至连简单几句寒暄都没有就离开了阿什福德向着泰尔斯鞠了一躬笑眯眯地随主人离开。
而泰尔斯看着詹恩的背影又看了看审判厅的位置最后望向建立在祖先岩上的空明宫陷入沉思。
“吾心繁冗。”他幽幽道。
一直等在门口的米兰达来到泰尔斯身旁向离开的詹恩努了努下巴:
“他还是不待见您?”
泰尔斯摇了摇头表情却变得凝重。
“米拉你知道为什么血色之年里埃克斯特人在入侵星辰之后没法留下来继续占领北境吗?”
米兰达顿时一愣。
“北境人久沐王统”要塞的无冬利剑反应极快“也尊崇寒堡的统治不愿臣服野蛮的巨龙是以抗争不断起义不绝。”
泰尔斯笑了。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
“但我以前上课的时候有另一个说法是埃克斯特人的统治管理能力不足他们只会也只能顾好自己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多了就力有未逮远了就首尾难顾杂了就顾此失彼。”
米兰达目光一动。
“所以一旦没有军队镇压了他们就束手无策要么天怒民怨官逼民反要么经营惨淡灰溜溜撤走总之埃克斯特人的统治有其界限——他们无法理解更不适应我们的生活方式不能施以星辰人所习惯服膺的统治。”
统治的界限。
泰尔斯默默道同时想起那位久违的龙霄城同班同学。
“殿下您的意思是?”米兰达小心地提问。
泰尔斯呼出一口气露出苦笑。
“我父亲青睐翡翠城很久了所以我们才从王都来此。但是看看周围米拉看看周围。”
泰尔斯转过身目光扫过凯文迪尔家族的祖先岩扫过仍然在传出法槌声的审判厅米兰达疑惑地跟着他一同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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