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公爵只是重新低下头看着地上那一堆破碎的瓷片。
它们无助地躺在空明宫的地砖上片片孤单。
永不完满。
“还有一件事:希莱不在城里。”
詹恩淡淡地道:
“这句话是真的。”
————
“殿下?”
马略斯跟上走出会客厅的泰尔斯。
“我们安全了。”
泰尔斯面上的笑容消失:
“暂时不会再有争风吃醋的小贵族来跟我决斗或者什么劣迹斑斑的商人来投靠我了。”
马略斯面不改色:“只是暂时?”
泰尔斯瞥了他一眼:“要求别那么高托尔你知道这世上最难的事是什么吗?”
“嗯拒绝一个明显有问题的酒商加入队伍?”
泰尔斯闻言一窒。
“我亲爱的亲卫队长你能有一天不讽刺我吗?哪怕一天?”
“当然殿下。最难的事是什么让我想想根据您刚刚的经历我猜是:撒谎?”
撒谎。
泰尔斯沉默一秒。
“是但也不是”泰尔斯冷哼道“最难的事是往真相掺杂谎言再把谎言嵌入真相。”
马略斯微弯嘴角。
“听上去不像是人能干的事儿。”
“可不是么——你在骂我不是人?”
“不敢。我是说这么难的事只有殿下能做到。”
“你果然在骂我。”
“殿下很聪慧。”
“你是怎么做到不带一个脏字儿貌似夸人实则骂人的呢?”
“关键不在于我。”
“你……又骂我?”
“殿下聪慧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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