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说法,他们都是曾觉醒狱河之罪的人,对么?”
瑞奇眉毛一挑。
“你曾说终结之力就是本人,”泰尔斯做了几个深呼吸:
“但似乎每一个狱河之罪的主人,下场都不怎么妙。”
“包括黑剑。”
这一次,瑞奇深深地注视着他,像是从泰尔斯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有几个曾在终结之塔习艺的朋友,他们告诉我,”泰尔斯试探着道:
“灾祸之剑的终结之力,跟他们的最大区别,就是向力量里最糟糕的东西投降——疯狂,暴戾,痛苦,甚至连对手都能感觉得到。”
“是我想多了吗?”
泰尔斯注意着对方的表情:
“还是我确实应该放弃狱河之罪?”
疯狂,暴戾,痛苦。
不知道是“终结之塔”还是“灾祸之剑”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反正瑞奇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你的朋友一定身份不凡,”瑞奇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须知,我们这群人,是终结塔最不愿揭开的秘密伤疤。”
“还有,更正,我们不叫灾祸之剑。”
泰尔斯听出对方在转移话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我见过你们是怎么战斗的了,你无法否认:你们打得就像野兽。”
瑞奇嗤声摇头:
“那你就该知道,我们的力量比一般的终结剑士要强大,而且束缚更少。”
可是泰尔斯并不买账:
“你今天教我的东西,还有你所说的,期待着我终有一日到达‘真界’什么的。”
“最终也会把我变成那样的野兽么?”
瑞奇不爽地哼声,正待回答,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奇怪。”
瑞奇挑了挑眉毛:
“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泰尔斯微微一僵,他鬼祟地看了看身后,像是怕人看见似的,这才尴尬地举起右手上的东西:
“因为……这个?”
瑞奇看清了泰尔斯右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好像就是之前被他收缴的……
瑞奇面色大变!
他下意识地低头摸向怀里:
“你又是什么时偷——”
瑞奇没能说完这句话。
“嗤!”
下一秒,一截他无比熟悉的灰色剑刃就从空气中突出!
它仿佛破开浪潮的无敌战舰,直直刺入瑞奇的左额,刺透他的头颅!
唰!
灰色剑刃抽出头颅,带出无尽鲜血!
溅得沙地一片猩红。
“瑞奇!”
泰尔斯咬牙向着侧面跑出几米,还没来得及跟那个再次出现的深紫色面具打招呼,就听见身后关注着这边的雇佣兵们一阵哗然,惊呼出声。
“敌袭!”
咬牙切齿的痛恨下,克雷怒吼着拔剑,带着几个雇佣兵向突然出现的黑衣身影冲来!
“我草,又是他!”
克雷怒极而笑,同样带着几人合围而来:
“这他妈又是第几次……”
但下一刻,克雷就觉察到了不对。
“咚!”
一声重响,约什只觉脑后一痛,整个人就天旋地转地倒下!
他身边的三个雇佣兵下意识地回头,就见到那个还吊着左臂夹板的狼狈囚犯,已经挤进他们中间!
克雷躺在地上颤抖地扭过头。
他绝望地看见不知何时脱离了束缚、恢复了自由的萨克埃尔,轻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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