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明不白的行为既有负自身,又危及使命,既有害同僚,又威胁大局。”
“两边都落不到好,哪里都一事无成。”
马略斯的目光中现出沉痛:
“简直愚蠢之极。”
风声呼啸,鞭影快闪。
啪!
嘶声痛呼中,两位受刑者的影子在地上拉出不定的形状。
“如果你们是冲锋的战士,是打仗的炮灰,是战场上的敢死队,那么我也许会给你们升职授勋,来激励部曲继续不惜命地送死,无论你们愿不愿意,都宣传一下‘牺牲’,”马略斯的声音随他的目光一同黯淡下来:
“但你们不是。”
马略斯看向每一个人,声重语寒:
“你们是王室卫队。”
“千年前,汝名——帝之禁卫。”
鞭风再响。
啪!
但这一次,多伊尔和哥洛佛只是硬气地吭哧一声,身影齐齐一抖,却没有倒下。
马略斯看着身边的帕特森默默地收起皮鞭,递给佩扎罗西,又看见托莱多疯狂地给他打眼色,示意数量够了。
“这样的你们,并不是在牺牲。”
“这样的你们,没有资格牺牲。”
守望人淡淡地道。
“我累了,你的最后一鞭留着,”他转过身,把皮鞭递给卡朋:
“多伊尔护卫官。”
话音刚落,硬挺着的两人泄掉最后一口气,直挺挺地倒下。
唯有鲜血淋漓的背部还留在空气中,讲述之前的故事。
卫队里爆出小小的骚动,像是许许多多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后勤官史陀叹息着,挥了挥手,早有准备的几人齐齐赶上,担架,消毒,清洁,上药,绷带,熟练无比。
掌旗官雨果·富比则收起了一直在行刑过程中记录写的小本子。
“你们养伤的日子,会有人替班。”
“而那些没有被鞭打的人,”马略斯的余光瞥向众人,让其余的二十几人齐齐一凛:
“引以为戒。”
守望人从托莱多手里接过自己的武器,不轻不重地道:
“现在,解散吧。”
下一刻,整只星湖卫队像是松下的弓弦,各自散去。
但就在此时。
“勋爵,我不明白,”趴在担架上,面色苍白的多伊尔不顾皮洛加的阻止,用力支起上半身,声音疲惫:“牺牲是错,不牺牲也不对。”
“那长官,我该怎么办?”
许多人脚步一滞。
马略斯也轻轻一顿。
他望向远处的泰尔斯,让后者心中一紧。
“既然牺牲是交易。”
守望人幽幽地开口:
“那么交易的时候,就别误判了天平两端的价值,世界上太多的东西——假大空的虚言,用心险恶的阴谋,恍然未觉的习惯——都能混淆它们,诓骗你去作出不公平的交易。”
马略斯转过头,看向每一个人。
“所以,当你决定要交易,”守望人话音沉稳,语气里却藏着泰尔斯辨认不出来的情绪:
“确保那是你自己的天平。”
他缓缓道:
“留在上面的,绝不能是连你自己都看不懂,就去盲目相信的砝码和刻度。”
此言一出,许多人陷入沉思。
泰尔斯默默不语。
几秒后,训练场上的卫队成员们各司其职,纷纷而去。
泰尔斯回过神来,举步向前,走向两位受刑者。
担架上,感知到什么的多伊尔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是泰尔斯后,露出一个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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