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和归属。”
听着刑罚骑士的话,塞米尔默默出神。
“但是”
萨克埃尔话锋一转。
“你刚刚也听见那个男人的话了,关于断龙者的秘密,”他的表情变得哀伤而痛苦:“关于当年。”
其他三人齐齐一怔。
萨克埃尔的呼吸紊乱了一瞬,脸上苦色闪过,随即转为抽搐式的轻笑:
“哈哈哈哈哈”
没人说话。
“其实一切很早就有迹象了,我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从那道发给大贵族们的限权令,从商贸法令,从陛下的婚礼,从频繁进出宫门的顾问,从不时召集的会议,从臣属们越发激烈的觐见开始,我就应该看见,无论弟兄们还是其他人,他们眼中的疑虑早已植下,慢慢发芽。”
塞米尔没有说话。
“看看陛下的所作所为,看看陛下所踏上的道路,看看他所立足的战场,再看看他所选择的敌人,”囚犯依旧神情复杂看着天花板,笑声里饱含苦涩与悔恨:
“看看他为星辰的千万子民,一意孤行选取的未来。”
泰尔斯默默听着他的话,想象着曾经的艾迪二世在那个时代要面对的一切。
萨克埃尔嘶哑地呼出一口气。
想起净世之锋和刚刚获悉的秘闻,泰尔斯不禁蹙眉。
塞米尔狠狠扭头,似乎不忍再听。
“你和小巴尼,你们是如此渴望着找到那个背叛者,可是”
“我在想如果你口中的所谓叛徒,如果那些对着星辰王国的未来有着期望与憧憬的人,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什么——比如断龙者,所以才为此行动,甘愿承受良心的谴责,哪怕那与国王的意志相悖”
萨克埃尔呆怔地望着虚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越发语无伦次:
“如果他们再也分不清什么是背叛,什么是忠诚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对么?”
塞米尔愣住了。
然而萨克埃尔却出神地继续道:
“问题是,塞米尔,我们究竟该站在怎样的立场上,才能义无反顾地苛责他们呢?忠诚者对背叛者的鄙夷吗?专一者对贰心者的责难吗?”
牢房内外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起来,囚犯和劫狱者们在其中品味着不同的苦涩。
最终,塞米尔恍如隔世的表情动了一下。
“我不明白。”他幽幽地道。
萨克埃尔笑了。
“呵,我也不明白。”
刑罚骑士像是缓缓回过神来,他抱紧双臂,把自己的脸沉进黑暗中。
“走吧,你不属于这里,你也不必在这里,你不是那个该受谴责的人。”
萨克埃尔缓缓地伸出手,再次指向牢房外那个空空如也的角落,好像那里真的有什么人似的:
“更不是那个该在这里面对他的人。”
仿佛过了很久,塞米尔才像冬眠的动物遽然苏醒一样,艰难地转过身。
不再看向刑罚骑士。
塞米尔大力猛吸一口气,仿佛要把一切无法抒发的愤懑和委屈都吞进胸口。
“告诉过你了,”瑞奇在另一边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剑柄,似不在意:
“面朝过去的人,找不到答案。”
最终,在瑞奇的目光下,塞米尔迈动步子,带着不知是遗憾还是释然的心情,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把萨克埃尔的牢房留在身后。
泰尔斯盯着他的背影,紧紧皱眉。
“你还在等什么呢,殿下?”
瑞奇轻笑着,像在呼喊小孩儿吃饭一样:
“演出结束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泰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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