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坐在台下的主位上,他的目光紧盯着纪颜宁,只觉得那深邃的眸子里藏着太多太多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世间的情爱大多起于好奇。
没想到他竟然也不能免俗。
因为这种好奇,让他想探究关于纪颜宁的一切,会关注她的喜怒哀乐,担心她的安危,只是这些事情,只有自己知道而已。
纪颜宁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排斥着他。
前世已经经历过及笄礼,所以这次纪颜宁的心里毫无波澜,她终究不是一个刚及笄的天真少女,她的身上背负着血泪与冤恨,也幸亏有了现在的这副皮囊,谁能想到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她,竟然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魔鬼?
仁安郡主将一直白玉簪子插入发髻之中,垂眸的纪颜宁再次抬起头来,看着台下的众人,她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淡然的笑。
她的笑犹如三月春风,让周围的景色都亮了起来。
礼成之后则是男女各自入席,只有两桌男客,容澈和容祁倒是没那么多规矩,容祁和柳家的人坐了一桌,而容澈的桌上大部分都是宝昌记的管事。
和王爷同席,宝昌记的管事们开始的时候拘束不已,见暄王并不是拘泥之人,倒也渐渐放开了些。
“说起来大小姐真是可怜,若是老东家还在,大小姐也不用以一己之力撑起着那么大的家业。”一个管事突然感叹了一句,纪亭生于他有恩,如今看着大小姐这般,他倒是万分怀念起老东家了。
另一个管事道:“谁说不是呢,即便大小姐是能干之人,但若老东家还在,这姐弟俩多少能好过些。”
纪亭生的能力,众管事也是服气的。
容澈只是听着他们的话,深邃的眸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觉得纪颜宁奇怪,毕竟这样的女子根本不是普通的商户能够培养出来的,可是却没有深究过纪亭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纪颜宁的母亲是柳羲儿,父亲又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商户,自然不是简单之人。
就在他的思考之间,又听另一个管事说道:“老东家已经不在了,还谈这些作甚。我们如今只需安心跟着大小姐和小少爷便是,如今大小姐已经及笄,也不知能结个什么样的亲家。”
他这话一出,管事们面色各异,现在的纪颜宁乃是柳家的表小姐,以后所嫁的,十有八九会是官宦氏族。若是大小姐嫁了人,还年幼的小少爷也不知能不能撑得起宝昌记。
容澈微微挑眉,不经意地插了一句:“本王听说纪姑娘已经与沧州沈家有了婚约,难不成你们不知道吗?”
“那沈家不提也罢。”一个管事听着沈家便来气,说道,“我们大小姐如此风姿,他们有眼不识珠,这婚约早就作罢了。”
容澈不解:“沈家应不是不守信义之辈,这婚约怎么就不作数了?”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原本大小姐的私事应该不宜在外人面前说三道四的,可是事情已经说到了这一步,倒是也不能只说一半。
“沈家欺人太甚,见我们大小姐失了双亲,提出了悔婚,用两个铺子就算是补偿了。”一个管事道,“大小姐也是好脾气,居然就这样默认将婚书交了出去。”
“这样的人家自然不能再结亲。”
“怎么说沈家也是士族,那沈家二爷还是工部的尚书,原想着是门好婚事……”
几个人低声地说着,感慨不已。
容澈确实惊诧不已,原来她和沈家的婚约已经不在了。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莫名的感觉心疼又莫名的高兴。
柳聘婷所在席位上正好能看见容澈的侧影,她的目光时不时地朝着容澈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暄王长得还真是好看,长安的公子哥她见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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