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宁只觉得头疼欲裂。
仿佛有人在她的脑子里一直哭,一直哭,有时候还会发出惊恐的叫声。
她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都快要被炸裂开了,突然就落入了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就站在这片黑暗里,看不见尽头,不到一丝的光亮,然后她又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哭声。
“你是谁?”纪颜宁开口问道。
上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凉州的时候,她能感觉到那个人皮灯笼在说话,所以这会儿感觉似曾相识,一时之间便问出了口。
可是当她问出口,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哭声依旧。
纪颜宁抬步朝着那哭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看不到尽头,便停了下来。
纪颜宁觉得很累,可是她回想起自己好像是拿到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一手情诗,应该是个女子写的。
“你是……曾若羽?”纪颜宁开口试探地问道。
她上次就发现自从自己的尸骨被挖出来之后,她能感受拿到那些死去的人灵魂。
或是是因为自己碰了她的东西。
“是。”
哭声戛然而止,一个女子的声音回答了她。
纪颜宁问:“你跑我这里哭,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吗?你是怎么死的?”
那个声音道:“你不怕我吗?”
纪颜宁苦笑,回答道:“怕,但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
“我也想继续活着。”那个声音道,“我不甘心。”
“为何不甘心?”纪颜宁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声音道:“是曾若兰。她买通了我身边的丫鬟青梅,带我去了巷子里,然后有个男人就抓住了我,我一直挣扎,他就拿出了刀子,捅了我好几刀,好疼。”
“我质问青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说是曾若兰的意思。”曾若羽的声音很是悲伤,又很是愤怒。
纪颜宁道:“那你和柳长源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你写的情诗在他这里?”
“什么情诗我不知道。”曾若羽说道,“我只是见过柳公子几次而已,并不熟稔。”
纪颜宁轻叹一口气。
看来她的表哥只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柳长源呢?
曾若羽的声音又响起来:“我能和你一样活过来吗?”
纪颜宁道:“你知道?”
上次的那只灯笼也似乎说过同样的话,她们都知道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
那声音道:“感觉出来的,你和我有点像。”
“像鬼吗?”纪颜宁问道。
那声音幽幽地说道:“我是鬼了吗?”
语气里满是委屈。
纪颜宁:“……”
曾若羽似乎又开口说着什么,只是声音越来小,越来越淡,纪颜宁已经听不清楚了。
容澈守在纪颜宁的床前,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伸手将她的眉给轻轻抚平。
这期间安氏常常来照看着纪颜宁,只是因为分家的事情,倒是有些忙不过来,只有傍晚的时候才会过来。
大房最后还是同意了搬出柳府的条件,不过在其他方面定然是要多一些的。
柳员将柳家的人都叫到了正院的大堂里,还有族里的两个老人。
分家嘛,总是要有人来见证的。
柳芸婷来到大堂的之后,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连纪琅都被叫了过来。
她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纪琅,明明是柳家的事情,他怎么也过来了?
纪琅像是没有看到她的不满的眼神一般,仍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而在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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