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容方玉这回知道了容邬到他院子里来的目的。
原来是连他自己都找不到楼鸢了。
容方玉道:“这二十一年来,我至始至终都未曾见她一面,她一直都在你的监视之中,在你画出的地牢里,现在来质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看见楼鸢,原本还想着今晚和莺儿继续去找她的,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有变。
他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纪颜宁。
无论是自己还是暄王,多多少少都会在父王的监视之中,但是纪颜宁却不是,她不过是个商户女,未做出大动静引起父王的注意,所以她有着很大的活动空间。
更何况莺儿是她的丫鬟,这府中未必没有其他人是她的手下。
昨晚父王的注意力都在他和莺儿的身上,殊不知背后还有人偷偷留了一手。
这些不过都是容方玉自己的猜测,同时他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容邬自己把人给转移了,反倒是过来质问自己。
当然,容方玉觉得,以他父王的强劲手腕,似乎并不需要这些东西来掩饰自己的行为。
看他这般着急的模样,看起来楼鸢确实是被旁人带走了。
容邬一直盯着容方玉的眼睛,厉色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人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容方玉回他的只有这句话。
在这件事里,他也是被纪颜宁算计的一个。
利用自己和莺儿引开父王的视线,再偷偷地将人转移,这个女人,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不过父王比起来,他莫名地更加信任纪颜宁。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竟然相信她不会伤害母亲。
容邬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你的母亲根本就不能离开这个府邸,因为她一旦失去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容方玉听到容邬的话,微微一怔,有些愕然。
“所以你最好告诉我,你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容邬道。
容方玉眼眸微动:“我是真的不知道。”
容邬冷笑,随即一把将容方玉给推开,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他用的力气极大,一下子就将容方玉撞向了凳子,容方玉整个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老子养出了你这种东西。”容邬看向了容方玉,抬起下巴,眼神漠然地看着容方玉,说道,“她二十多年容貌未变,却生的满头白发,你以为这都是偶然吗!若是没有郡王府里的贡品药材随香,不出半月,她就会暴毙而亡!”
容方玉听到容邬的话,眸子里有些不可置信。
但是他很清楚,容邬没必要骗自己。
他开始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容邬,去查纪颜宁的住所。
一个侍卫匆匆地赶了过来,看起来十万火急。
看见容邬,上前道:“郡王,大事不好了!”
容邬蹙眉:“怎么回事?”
“药庄那边传来消息,说药庄被盗,许多珍贵的药材都被盗贼盗走了,甚至连随香都被一盗而空!现在出了府中的存货,根本就找不到其他随香了。”那侍卫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随香乃是一味十分难得的药材,生长的条件十分的严苛,一般只有沿海地区附近的温泉旁才会有,平日里都是作为贡品进贡到太医院的。
莱州郡是进贡随香药材的重要州郡之一。
但容邬总是会留出大部分给楼鸢治病。
听到这个消息,他更是勃然大怒,但仍旧是极力地克制着,咬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禀报道:“启禀郡王,药庄是这两日被盗的,可是盗匪狡诈,根本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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